江幼宜看見江二叔那張凶神惡煞的臉,忍不住衝他呲牙,奶凶奶凶的,還衝江問瑜道:“媽媽,他是壞蛋,把他的牙牙都打掉,讓他吃不了飯飯~”
她一直記得江二叔全家怎麼欺負她爸爸的,先前摸不準江問瑜的脾氣,就不敢向她提要求,最近被江問瑜寵的膽子大了。
江問瑜笑顏如花,捏捏她肉嘟嘟的小臉蛋,一臉的寵溺和縱容:
“沒問題。”
“就按寶寶說的做。”
這話跟晴天霹靂似的將江二叔劈的外焦裡嫩,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腿抖的跟篩糠似的,一臉的驚恐害怕,可見江問瑜給他留下了多大的陰影。
“江問瑜,我最近可沒有惹你,你彆太過分了。”
她上次已經把他的牙齒打掉兩顆了。
他跟馬寡婦親嘴,都磕馬寡婦的嘴唇。
吃飯更彆說了,啃乾點的饃饃都費勁兒。
再給他的牙全打掉,他以後還怎麼活?
馬寡婦卻挺開心的,江問瑜討厭這老東西,她給老東西戴綠帽子咋了?江問瑜沒準兒還樂嗬呢!咋會拆穿她偷情的事?
她心情鬆快了一些,默默的往後麵退了兩步,把自己藏在人群裡麵,省得被江二叔的血濺到。
江問瑜看向江二叔,微微勾起唇角,白淨豔麗的臉龐露出玩味的笑意:
“你是不是忘記了,你跟你前老婆兩個,還有我20塊錢沒有還清?”
“挨打還是還錢?”
“你自己選?”
“我哪兒有錢?問瑜啊你就放過二叔吧?”江二叔痛心疾首的求饒,“都是那死老婆子攛掇我,我才一時鬼迷心竅,跟她合夥,哄騙你的錢的,冤有頭,債有主,你要錢應該找她這個罪魁禍首要才對啊!”
江二叔滿肚子的火,感覺自己這輩子上的最大的當,就是娶了江二嬸。
媒婆說她持家有道。
結果呢?
持的他是不得安寧!
這把年紀,三天兩頭被侄女打的鼻青臉腫。
江二嬸一聽這話,氣的臉紅脖子粗,扭著最近餓的瘦了一大圈的身體,衝過來就咚咚給他兩拳,咬住他的肩膀死不鬆口,直到咬下一塊肉來,才呸的一口吐在地上。
“江老二,你個敢做不敢認的慫包孬貨,當初是誰說江問瑜失心瘋了,喊我去騙她試試的?現在還把所有事怪我身上?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嫁給你!”
江二叔疼的嗷嗷叫,眼睛都紅了,拽住江二嬸的胳膊把她壓在地上,攥起大拳頭就往她身上打。
“你個喪門星!出生就該被淹尿桶的賠錢貨,還好意思怪老子咬老子?”
“你但凡是個好的,及時勸老子一句,我們家能變成現在這幅鬼模樣?”
“我呸!”
“人矮還嫌夜壺高!”
江二嬸不甘示弱,一胳膊肘捅在他胸口。
倆人在地上扭打,都憋著把對方弄死的勁兒。
江問瑜眼都不眨,大哥彆說二哥,都是沒人性,自私自利的畜牲,讓她們狗咬狗正好。
村民都見怪不怪的。
看膩了。
畢竟他們倆隔三差五的就得在村裡上演一出。
時間不定。
那裡都是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