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江問瑜也挺喜歡吃嫩核桃的,不過得寸進尺是焊在她腦門兒上,她說完又可憐兮兮的道:
“可核桃隻能填滿我空洞的胃,也不能安慰到我受傷的心,心還是痛。”
她邊說邊用那種幽怨的眼神看著陸晏洲。
還揉揉自己肚子,“媽媽好可憐呀啊寶寶……”
陸晏洲好氣又好笑,孩子還不到三個月,能聽懂她說話就見鬼了。
可江問瑜的性子,他也是了解的。
“回去給你親,趕緊乾活兒去彆鬨了。”
他抿唇說出這句話,感覺自己有點流氓。
江問瑜捂住臉,得了便宜還賣乖,“討厭,白天怎麼說這麼害羞的話?”
陸晏洲:“……”
他真是多餘理她。
柳淮南修養了幾天,身體好的七七八八了,被村長分配了挑土的活兒。
村裡婦人挑著兩籃子的土都輕輕鬆鬆的,唯獨他累的臉都白了,身體也東倒西歪的,好不容易挑回知青所,正要喘口氣,看見眼前的畫麵,胸口頓時像吸飽水分的海綿,沉甸甸的讓他喘不過氣來。
漂亮女孩,一臉羞澀看著眼前高大帥氣男人,的淡綠色的裙擺被風吹起,柔柔掠過男人的腿。
男人看著她,深邃的眸子被陽光覆蓋。
畫麵特彆耀眼,燙的他的眼眶發酸心臟發緊。
這畫麵他太熟悉了,男人占據了他的位置。
柳淮南第一次發現,江問瑜居然這麼漂亮,比他在城裡見到的那些千嬌萬寵長大的女孩還漂亮。
他後悔又嫉妒。
後悔的快瘋了。
嫉妒的快炸了。
誰知道那天能回城?活的好,活的舒服,才是目前最應該確保的。
陸晏洲這個資本家少爺出身比他高貴多少倍,他都能為了過好日子,跟狐狸精似的勾引江問瑜,低聲下氣的討好她。
他高傲什麼?為什麼就是不肯順著江問瑜?她那麼好看,他又不吃虧,還能持續得到她的好處。
但凡他把持住江問瑜,陸晏洲就不能鑽空子,現在跟江問瑜過好日子,啥都不操心的人就是他!
他怎麼會落到現在這種吃了上頓沒下頓,還被她當做眼中釘的下場?
差點兒追上一個有錢的女孩兒也被她攪黃了,她還把他打的半死!
柳淮南悔悟了,可惜悔悟的太晚了。
他收回視線,艱難的挑著土往知青所走。
江問瑜看見他身體佝僂的老爺爺似的,原本像青春校園男主似的臉,也曬的黝黑,嘴唇乾裂,標誌性的白襯衫,也換成了村裡人乾活常穿的褂子,樣貌大變,忍不住挑眉。
原主在吃苦養男人這方麵是真的有一手,自己吃苦都不能讓男人吃苦,舔狗似的舔了四年,出力出錢驅寒問暖,到頭來手沒拉過幾回,嘴也沒親,也不知道是圖點兒啥。
舔狗舔狗。
越舔越沒有。
柳淮南路過她身邊,她單手接過他肩上的扁擔,毫不費力的舉起來。
陸晏洲不明所以,柳淮南卻是欣喜若狂,江問瑜這是放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