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洲轉身去廚房,把趙嬌嬌做好的飯熱了,端到堂屋喊江問瑜吃飯。
江問瑜本來就餓,聞到野鴨蘑菇湯就跟餓了,抱起碗就咕咚咕咚,直接往肚子裡乾了一碗。
“我還要。”她把碗推到陸晏洲麵前。
陸晏洲起身,又給她舀了碗湯過來。
喝完湯吃肉,她又開始鬨幺蛾子,“我不吃皮。”
陸晏洲沒說啥,把手洗乾淨開始給她去皮,他已經習慣她的小毛病了,先前吃野雞她也不吃皮。
江幼宜看看她,又看看一碗湯還沒吃多少的陸晏洲,噠噠噠的跑出門,把手洗乾淨又跑過來,伸到江問瑜跟前給她看,“我洗乾淨的哦媽媽,我給你剝皮讓爸爸吃飯飯~”
說著她就扭頭,拽著陸晏洲的衣服爬上去,乖乖的坐在他腿上,抓起野鴨肉就開始剝皮,烏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鴨肉,眼神認真的不得了。
剝好的肉喂江問瑜,鴨皮也沒有浪費,順手就喂到陸晏洲嘴裡去了。
陸晏洲也同樣,父女倆一塊兒伺候江問瑜。
江問瑜也不害臊,樂嗬嗬的張開嘴等吃。
“寶寶真好。”
“老公也好!”
“哇——”
“我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誇張又矯揉造作的發出驚喜的感慨,江幼宜被誇的眼睛彎彎,給她剝野鴨肉的動作更快了,小胖手指都能急出火星子。
陸晏洲看了她一眼,眼角的餘光又掃江問瑜,感覺她那天要是做老板,員工能被哄的褲衩子不剩還對她感恩戴德。
飯後江問瑜腰酸,回房趴床上休息去了,江幼宜湊在她跟前,眨巴著烏黑的眼睛奶聲問:“媽媽的腰怎麼會痛痛哇?”
江問瑜瞅了一眼在旁邊收拾房間的陸晏洲,意有所指的講,“你爸乾的。”
江幼宜聽見這話,迷茫的抿了抿小嘴巴,扭頭看向旁邊的陸晏洲。
陸晏洲:“……”
他無奈極了。
瞪了眼江問瑜,不想跟她在一個屋裡待著,就打算去收拾昨晚,被他們弄的亂七八糟的耳房。
結果江問瑜更起勁,指著他的背影嚷嚷:
“你看你看!”
“他心虛了。”
“寶寶呀~”江問瑜把腦袋埋到江幼宜懷裡,還嗚嗚的裝哭,身體一抽一抽的裝的特彆像,“媽媽被你爸欺負的好可憐……”
給江幼宜嚇得,手足無措的抱著她的腦袋,奶音帶著哭腔哄她:“媽媽你彆生氣嘛~彆生氣~爸爸不是故意的,糖糖……”她絞儘腦汁的想,“下午嬌嬌姨姨給我做的南瓜餅,我全都給你吃好不好?”
她沒哄過人,一點兒經驗都沒有。
“我打爸爸。”
“給你報仇。”
“你彆哭嘛。”
她著急的哄,江問瑜感覺差不多了就不裝了,擦乾眼淚看著江幼宜,“還是我寶貝女兒好,你一定記得幫媽媽收拾你爸爸。”
攤牌了!
她想看陸晏洲挨打。
被他的寶貝女兒打。
江幼宜認真點頭,從床上滑下去穿鞋,噠噠噠的跑到外麵去找陸晏洲。
她進耳房時,陸晏洲正在收拾一塌糊塗的床,臉皮子和耳朵都滾燙的,眼睛完全不好意思看,聽見她的腳步聲,連忙將床單卷成一團收起來,轉身溫柔的問:“糖糖怎麼了?”
江幼宜拉住他的手,把他往外麵拽,乖巧的回答:“我要替媽媽打你。”
陸晏洲愕然。
打他?
江問瑜到底跟他女兒說了些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