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嬌嬌扯扯嘴角,偷偷湊到江問瑜旁邊,“我覺得我還是搬出去吧?她們說的話實在進不了耳朵。”
“進不了不也進了?不然你跟我說什麼呢?”江問瑜衝她翻了倆白眼,大聲衝周圍的人道:“來來大聲點兒對我耳朵說,小聲我聽的不是很過癮。”
眾人哪兒敢說,她的拳頭誰能挨的起?立馬閉緊嘴巴從她跟前散開了。
以她為圓心,周圍一圈都空曠的沒人站。
“你介意嗎?”她扭頭問旁邊的陸晏洲。
“無所謂!”
他習慣了。
這幾年他身上的流言蜚語從來就沒斷過。
“愛你愛你。”江問瑜笑著抱住他的胳膊。
陸晏洲揚唇。
“閉嘴!”
等村長分配好活,就各自去地裡麵了。
江二嬸和江二嬸商量後還是決定,讓江棟梁和江耀祖掙工分給江問瑜還債,他們老胳膊老腿的,實在經不起陸晏洲的揍,最近每天骨頭縫兒都疼。
知道他們倆的目的,村長特意把他們分到跟江問瑜一塊兒地裡乾活兒。
他們倆對視了一眼,都戰戰兢兢的。
陸晏洲輕飄飄看眼,他們的腿就開始打擺子。
看的江問瑜冷哼,“先前想毒死我的勇氣呢?有賊心沒賊膽的慫包,往後每天他們倆要是不能分彆掙10個工分記我頭上,你就賞他們一頓狠揍。”
“好。”陸晏洲點頭,把江幼宜放在地上,讓她跟陳元寶去陰涼處玩兒,“你們倆去那邊樹下麵吧,太陽烈的很彆在這兒曬了。”
說著他就彎腰,麻溜的進田裡去割水稻。
江問瑜把衣服穿好,也跟著下田乾活。
稻穀的灰飛起來,落到身上特彆癢,沒過多久江問瑜就扛不住回家了,用艾草熬水洗澡,洗完又在身上紅腫的地方,抹了遍清涼油才覺得舒坦。
趙嬌嬌被分到彆的地裡麵鋤草去了,她的皮膚沒有江問瑜懷孕後那麼敏感,最大的感覺是腰酸背疼跟熱的受不了,到家就癱在凳子上不想起來了。
“我的老天爺,要是讓我每天都這麼乾活,我感覺我遲早英年早逝。”她一臉疲憊的跟江問瑜吐槽。
“我也覺得乾農活很痛苦,你下午彆去了,我讓陸晏洲給你請假,咱們倆去弄染布用的原料。”江問瑜看起身倒了水給她。“我熬的艾草水還沒用完,你喝完水先去洗洗,洗洗身上能舒服很多。”
“嗚嗚嗚……”趙嬌嬌拉著她的手蹭蹭,“你是我在這破年代最大的慰藉,沒你的話我都不知道這破日子要怎麼熬下去。”
“我先去洗澡了,等下洗完再跟你說話。”
她撓了撓脖子,一臉鬱猝的模樣進了廚房。
提了艾草水,就迅速回了自己房間洗澡。
這時陸晏洲也帶著江幼宜從地裡回來了,到家就立馬進廚房舀水洗漱,洗完才坐到江問瑜身邊,看她裸露的皮膚依舊有些紅腫忍不住皺眉,大手拿起桌上放的清涼油,揭開蓋子剜了些出來,低頭抹在她脖子上麵,“往後你就彆去地裡了,你答應沈岸的那些活夠你做的了。”
江問瑜嬉皮笑臉,“心疼我受苦啊?”
“我心疼我孩子。”陸晏洲頭也不抬的回答。
粗糙的手指很輕柔,將抹清涼油的地方塗開。
江問瑜知道他嘴硬,湊到他耳邊輕聲調侃,“寶貝兒我不介意叫你爸爸。”
“你不癢是不是?”陸晏洲無語的瞪了她一眼,感覺給她抹清涼油多餘。
“我很好呀爸爸~”江幼宜站在他們倆跟前,懵懵的撓撓自己的腦袋,不懂她爸爸為什麼這麼說。
見江問瑜滿胳膊都是紅的心疼的不得了,撅著屁股湊過去嘟嘴,“媽媽癢癢是不是?我給你吹吹。”
她鼓著嫩白的腮幫子使勁兒給江問瑜吹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