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來的急匆匆,坐下往往嘴裡灌了兩口水,知道她們著急,也沒賣關子,把下巴上的水一擦就道:“陳向東是咱們鎮書記的兒子,家裡在市裡有些關係,以前在市裡的單位工作,花花事兒挺多的,據說有幾個結過婚的相好,最近調回來了,成了咱們鎮文工團的團長,前段時間,來你們村放電影的就是他帶隊的。”
“張大姐她女兒,之前被陳向東追求過,你會做衣服的消息也是她女兒透漏的,後麵發現他人品有問題,沒成。”
“先前張大姐女兒沒好意思說,張大姐她也不知道這事兒。”
“他沒有未婚妻。”
“更沒有要結婚。”
他這麼一說,江問瑜頓時就想起來,放電影的那天,她好幾次都感覺到有股灼熱,不太舒服的視線盯著她,可她看過去卻沒找到人,當時她還以為是江二嬸跟江棟梁他們誰呢。
也更加明白,陳向東為什麼能假借張大姐的名義找她做婚服,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想到那些醃臢事,江問瑜就忍不住作嘔。
明明沒有未婚妻,卻還讓她給做婚服。
做完拿來乾什麼?他湊過來是想乾什麼?
趙嬌嬌也同樣,喜歡美好的事物、人,這是很正常的事,可明知道對方有孩子丈夫,還要賤兮兮的湊上來,甚至不惜編造謊話,就他媽的有點兒變態了,誰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沈岸惡心死了,一臉的嫌棄,“這賤人怕不是腦袋長蛆,淨乾些大家都乾不出的惡心事,想想我都感覺渾身起雞皮疙瘩,膈應的慌,真給我們男人丟臉抹黑。”
“可不是嘛?”趙嬌嬌也咬牙切齒的。
“真希望他一腳踩空掉坑裡再也起不來。”
惡狠狠的瞪著眼,腮幫子鼓起來,少見的憤怒和凶悍,越發的鮮活明媚,沈岸還是頭次看她生氣的模樣,心頭忍不住又是一顫,看了兩眼就迅速收回視線。
她都和江大哥在一起還快要結婚了,他在喜歡她,不和陳向東那畜牲似的成變態了嗎?
他喝了口水,將胸腔堵塞的感覺壓下去,看向對麵始終一言不發的江問瑜:“問瑜姐,你打算怎麼辦?用不用我直接幫你把布料什麼的還回去,省得他後麵還有借口來惡心你。”
長的漂亮也煩惱,瞧瞧這都啥事兒啊?
死賤男!
他拳頭都硬了。
“妙妙那丫頭還說過兩天來找你玩兒,我都沒跟妙妙說,那丫頭性格衝動,她要是知道估計也惡心壞了,指不定就跑去幫你出氣了。”
“你彆告訴妙妙,不是啥大事。”江問瑜垂著眼睫,眼神陰鷙充滿戾氣,“東西也不用你幫我還,我有彆的打算。”
反正都這樣了,她也不著急了。
與其被動等待,不如主動出擊。
陳向東不做什麼安安分分的這事就算了,他要有什麼念頭,就彆怪她給他提神醒腦了。
她是個主意正的,也夠聰明,聽她這麼說沈岸也就不再多說了。
他走了以後,趙嬌嬌問起江問瑜的打算。
“我去找他了,我看看他打算乾什麼。”
江問瑜眸光微閃,笑的陰森森的。
趙嬌嬌默了默,默默給陳向東點了根蠟。
惹誰不好?偏偏惹她這位大力士姐妹,來招惹時打聽清楚了嗎?就他那小身板,挨的住江問瑜幾拳揍啊?
“好的嘞!到時候我陪你一塊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