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義臉色難看至極，可還是沒有起身。
這一刻，說明他的底牌已經被李默看破了。
李默淡淡說道：“我實話告訴你，我不是非要彆人幫我打掩護不可。老山縣的條件，想要找一個合作者，也沒有那麼難。隻是在眾多合作者中，我們比較傾向於星能，看中了他們的潛力。
如果真是雷霆電光跟我們合作，我們還要考慮考慮。所以你在我麵前拿喬，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我這是多方共贏的牌麵，而不是給誰設下的坑。你願意幫忙，咱們就把流程走完。你要不願意幫忙，那就直接走吧。反正那是你和呂家的事情，跟我沒關係。”
雖然說做生意，李默不是很拿手，但是對於拿捏人，他還是能夠輕易做到的。
特彆是在兩人相處之中，你越強勢就能得到更多的尊重。
當然強勢不代表就是聲音變大，命令式語氣，不容置疑的態度。強勢的態度，主要是展現自信與堅定。
王言義雖然不爽，但是他底牌已經被看穿，所以隻能嗯了一聲。
李默見狀，也不再繼續跟他拿喬，而是耐心給他解釋起了老山縣的情況。做戲嘛，就是要做全套。
李默說完了老山縣的優勢之後，王言義淡淡說道：“條件優厚，但是也並沒有讓人有多麼的驚訝。除了那筆投資，還算有點東西。”
李默不由感慨了一聲：“我雖然不會做生意，但是我們老山縣做到了以誠待人。這個產業鏈是個大手筆，未來可見一個幾十億、上百億的全套產業鏈即將出現。正因為如此，全縣都會投入其中，這才是最大的優勢。”
王言義看他這副樣子，冷笑一聲：“這種話，誰都會說。”
李默笑了笑，沒有因為對方的話就有什麼怒火。正如他自己所說的，強勢不是要在言語上強勢，而是真正自信與堅定。
或者說，真正的強勢，乃是精神甚至意誌上的強勢。
李默邀請王言義吃頓飯，王言義顯然不感興趣，他隻是答應了隨後兩天前往老山縣進行考察。他的任務，也就隨著考察而結束了。
李默將王言義送到大堂，這也是為了做給彆人看的。
沒想到，李默和王言義剛剛到了大堂，就看到了楊燕。真是牛尾巴打蒼蠅——巧了。
當然這個巧合裡麵有多少水分，誰也不知道。
楊燕似乎也在會客，不過看到李默和王言義在一起，她還是走了過來：“李書記、王總，沒想到這麼巧啊。”
王言義看到楊燕，也點了點頭，態度比較客氣：“確實太巧了，我聽說安北這邊有拉投資的，就過來接觸接觸。”
楊燕有些狐疑：“王總這麼大的人物，談合作還親自過來，真是難得。”
這都是商場的人，所以一個個心眼極多。
楊燕確實是聽說王言義來找老山縣的招商團，這才會出現在這裡的。不過哪怕親眼看到了，她也不是完全地相信。
王言義自然不會仔細解釋，淡淡說道：“有些事情，親眼看看比較好。畢竟雷霆電光比不上星能，我們小本買賣，不敢擺什麼架子。”
這番話，帶著點諷刺的味道。
楊燕沒有回，而是看向李默：“李書記，看來你和王總談得不錯。”
李默麵不改色：“確實如此，星能這邊門檻高了點，雷霆這邊至少願意跟我們接觸。所以我準備邀請王總，後天去老山縣考察。當然，我們也非常歡迎星能這邊派代表過去，一起看看老山縣的真實發展，接觸接觸我們的乾部群眾，了解我們的熱情。”
李默屬於假戲真做，話裡麵對星能也諷刺了一把。不然還是恭恭敬敬，甚至話裡話外表達想要和星能合作的迫切，那就又掉入了對方的陷阱裡麵。
“那我要問問老板，看看這邊有沒有時間。你們先談，反正我有李書記聯係方式。”
楊燕沒有立馬改變態度，但是話裡麵已經留下了扣子。
李默將王言義送上車之後，楊燕也已經離開了。
將人送走之後，李默就等著後天帶王言義去老山縣考察。他做好了隻帶王言義為代表的雷霆電光一行人的準備，萬一楊燕真的不上套，他也隻能離開了。
生意哪怕做不成都不要緊，但是不能把自己給賤賣了。這也是呂詩媛教他的，就例如最經典的百事可樂與可口可樂的商戰。
可口可樂稱霸市場的時候，百事可樂想要擠入進來。於是百事可樂為了爭取競爭優勢，就把自己的瓶子做得比可口可樂要大，而且是同樣的價格。
為什麼量大但是價格卻不優惠，這正是商戰的精髓，那就是人的心理。同樣的價格，買容量大一點的還有占便宜的心理。可是不同樣的價格，就會讓人覺得這兩個不是競品了。
一旦顧客認為，價格低的就是檔次低的時候，那就怎麼也不行了。就如同國內曾經盛極一時的非常可樂，後來就寂寂無聲了。
李默現在也是如此，他可以積極主動，但是不能太過沒有底線。哪怕這個做不成，還能找其他家。
等了兩天之後，楊燕這邊一直沒有聯係自己這邊。
李默苦笑一聲，好在還有王言義這邊能夠去走個形式。
在機場，李默看到了王言義團隊。除了他之外，還帶著一個女助理以及兩名投資評估專家。
從這個陣勢來看，已經算很給麵子了。
當然李默也明白，對方不是給自己麵子，而是給呂詩媛的麵子。沒想到，這一次投資最終還是要靠著呂家，才能為自己保存顏麵。
王言義懶得跟自己廢話，所以就是女助理跟李默坐在一起，例行公事地詢問老山縣投資事宜。
畢竟他們出來一趟，不能白跑，起碼也要搞點資料。否則畢竟也是上市公司，顯得太過兒戲了。
李默耐心地介紹了老山縣的基本情況，以及對此次投資的看法。就連計劃書都拿了出來，逐頁進行詳解。
好在這女助理長得也不錯，容貌秀麗，兩人聊天還能緩解旅途的辛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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