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用了不少手段，很多人都說我把著權柄不放……嗬嗬，好在修修補補的，沒有讓各位老領導們失望。”
兩人一問一答，都是心照不宣。很多慶州市不為人知的真相，怕是隻在他們的心裡。
黃祺祥主動詢問：“譚老這一次回慶州，是不是為了石碑鎮的事情？”
譚立言邀請黃祺祥坐下，然後給他倒了一杯茶。
黃祺祥受寵若驚，雙手接過茶杯，仔細品了起來。
“這件事是非功過，早晚會由後來者評說。有些人怕是想多了，認為有些了不得的人物在裡麵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就像覃宏，彆看他一直捂著，實際上他打心眼裡不相信我們這幾個老頭子。”
譚立言說到這裡，也歎息了一聲。很多事情，不是用嘴解釋就行了。
到了一定位置，從嘴巴裡麵說出來的話，再到彆人的耳朵裡麵，就會多出很多種解釋。
這就像有一個遊戲叫作傳話，你說的是你是這裡的東家，傳到彆人那裡就是你在這裡種過冬瓜。你說你聽岔了，人家認為你說冬瓜種得挺大……
站在譚立言這裡，他是巴不得查明白，這樣也好塵歸塵土歸土。
然而黃祺祥卻說道：“覃省長未必是不相信您，他不相信的或許另有其人。您老是光風霽月，可是有些人確實是不想讓人查。偏偏，又有一些人想要往深裡查。”
聽到黃祺祥這麼說，譚立言意識到他的來意，反問他：“那你是希望查還是不希望查？”
黃祺祥沒有回避這個問題：“換作以前我不希望查，因為老山縣那邊是一堆爛攤子。我也想辦法治理過，不過現在看來，我那些方法是走岔路了。好在老山縣出了個年輕人，做得很不錯，幾年時間比我幾十年下的功夫還要深。
本以為這是一個好機會，可是我又有點猶豫。這年輕人不錯，我不想因為這個事情，把他給毀掉了。所以這一趟來找您，是希望您幫忙護著點。”
“能讓你這麼看重，找到我來護著的人可不多。你是怎麼想的，讓我把他調走？”
譚立言知道黃祺祥做事謹慎，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為誰向自己開口。聽到他這麼一說，譚立言也覺得有些好奇。
黃祺祥說道：“調走隻是掩耳盜鈴，我想覃省長應該提醒過這個年輕人，讓他不要摻和。但是據我所知，他還是摻和了。現在能做的就是查清楚問題之後，如果有人對他不利，您幫忙傳幾句話。彆人不敢動了，他這個人也沒事了。”
黃祺祥說的這件事，看起來簡單，不過肯定要貼上天大的人情。
譚立言也沒有想到，什麼樣的年輕人，能夠把黃祺祥給打動成這樣。
“嗯，你是想要讓我傳出什麼話來？”
譚立言沒有深問這個年輕人的背景，隻是奇怪黃祺祥想要傳出什麼話。
黃祺祥想了想，然後低聲說道：“就說他與滬市張家那一位有關！”
譚立言一聽到滬市那位，當即就說道：“不可能，雖然張家那一位是從安北出去的，但是他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這不是碰瓷麼。”
黃祺祥嗬嗬一笑：“我也知道不可能，但是這麼傳的話，對他隻有好處。不管是誰想要動一動，也要想清楚。招是損了點，不過也是好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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