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王淩誌覺得可怕的是,李默從開始到現在,一言未發。
這就是李默現如今的控製力,哪怕是吳愛文最鼎盛時期,都沒有達到這個地步。
王淩誌也清楚地認識到,彼此的差距。想想都是諷刺,自己竟然還想要跟李默扳手腕。
他認為李默隻是一隻紙老虎,沒想到人家出手如此沉重。
這一次常委會,很多重要的位置都進行了調整。王淩誌毫無話語權,不僅如此,在這一波重要位置討論上,跟王淩誌有關的人都沒有重用。
這就相當於好不容易烤了一個巨大的餅,作為常委之一,原本是有機會吃下一塊的。可是現在,其他人都有了默契,先把他的餅給吃了,然後再繼續分其他的餅。
孫曉前怕是有所預感,或者說得到了李默的消息,他乾脆退出討論,避其鋒芒。
而李默強勢推薦政法委書記候選人開始,就是將王淩誌的發言權給剝奪了。
你王淩誌不是政法委書記到副書記的麼,按說你也有建議權啊。可惜,沒有人聽你的建議。
後麵也是如此,無論王淩誌發言還是不發言,他都沒有辦法在這個餅上啃一口。
其他常委自然樂得如此,大家都吃到了比預期多的餅,自然顯得更加團結了。
王淩誌是不停地反對,然後不停地被無視。到了後麵,他也不敢再反對了。
如果真的是自己反對所有議題,那麼除非自己有把握將整個縣委給掀翻,不然的話,自己的下場就是會被上麵認為是刺頭。
等到常委會結束之後,沒有人跟王淩誌交流,仿佛他已經成為一個透明人。
王淩誌勉強笑了笑,然後拿著本子和杯子就離開了。
這一次常委會,對他是個巨大的打擊。這個影響,將會持續很久。
而且就憑剛剛這份會議記錄,如果王淩誌想要在老山縣更進一步可能性是非常低的。
而自從這個常委會結束之後,老山縣的一些躁動立刻消失了。
整個老山縣都明白了一件事,隻要李默還在,那麼老山縣就不可能掀起風浪。誰試圖掀起風浪,誰就會被洗牌!
與此同時,俞文治約到了林少,並且將吃飯的地方定在了省城。
國人辦事,基本上都是吃飯。
《禮記》也記載,夫禮之初,始諸飲食。
儒家文化強調“禮”,而宴飲之禮是“禮”的重要組成部分。通過精心安排的宴席,例如座次、菜品、敬酒順序等,可以清晰地體現主客尊卑、表達敬意、建立秩序感。一頓飯,就是一套微縮的禮儀實踐。
有些年輕人說,為什麼中餐不像西餐有那麼多禮儀。實際上,真要按東方的標準來,西餐那都是化外之人才去吃的。
俞文治約來了林少,而林少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還帶來了富年集團董事長關付紅,還有一個類似於跟班的,也姓林。
而李默這邊,俞文治是組局者,除此之外他則是單槍匹馬過來的。
林少叫作林路韜,背景和身世不詳,隻說是四九城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