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明天三個字一出,眾人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你胡友達是過去了,我李默才是未來。而且你這個過去,還是不那麼光彩出眾的過去。
要不是因為常溪縣這些乾部的情緒需要發泄,胡友達有什麼資格能讓這麼多人來送行。
而作為一把手,被這樣的情緒裹挾,做出一連串不理智的事情。你這個過去,也就是這麼過去了。
李默看起來是自罰三杯,實際上是對全體乾部的一種警告。
敬完三杯之後,李默對關念君說道:“我還有點事情,關縣長在這裡陪著吧。”
關念君欠著身子起身:“李書記,我送你。”
當著胡友達的麵,關念君表現出對李默的服服帖帖。
這自然讓胡友達感到極為難受,更是一種打臉。
胡友達花了那麼長時間拿不下來的家夥,看到李默就乖乖折服,就問你氣不氣吧。
可以說這一舉動傷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極強。
李默對在場所有人都點了點頭:“我先走了,有空再聊。”
說完之後,李默就走了。
等到李默離開,關念君又坐了下來,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焦主任,還愣著乾什麼,倒酒啊!”
關念君不陰不陽地開口說道。
焦宇此刻滿臉大汗,他不知道該倒酒還是不該倒酒。
畢竟剛才李默說了這是最後一杯白酒,如果再倒的話,那豈不是不遵守這句話。
所以關念君說的倒酒,多半是反話。
焦宇站在那裡然後苦笑著說道:“這酒一時還沒上來。”
焦宇終究是不敢倒酒,他是知道怕了。
這幾天他在關念君麵前也抖了不少機靈,而且還有意無意引導對方,跟李默以後打擂台賽。
現在看到兩人的關係,焦宇才知道自己有多傻。
他本以為李默過來之後,關念君跟他也是平分秋色。這時候所有人支持關念君,那麼關念君為了壯大自己的聲勢,肯定會對自己人進行提拔。
這對很多人來說,也是一條捷徑。
可是現在看來,他們乾了一件非常傻的事情。關念君跟李默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哪怕李默是後來居上,但是從關念君的表現來看,他是非常服的。
不過關念君的陰險就在這裡,讓你們把話說儘,然後把事情也做完。等到所有人都暴露的時候,來一招釜底抽薪。
這就像大家在海裡麵儘情撲騰的時候,突然大海退潮了,誰穿了褲衩還是沒穿褲衩,一眼就看出來了。
焦宇現在就如同沒穿褲衩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哪有一絲絲臉麵。
關念君目光掃過所有人:“剛剛李書記讓我來作陪,那我就來作陪。今晚但凡想要喝酒的,我都一一陪一杯。”
這番話的威脅意義,已經不言而喻了。
胡友達此刻非常憤怒,這個小關真不是東西。我在位的時候,你欺壓我。現在我都要調走了,你還敢欺壓我。那我特麼不是白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