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繼學最終沒有留下,不過林立風送他下樓。
李默從頭到尾,都是陪同在一邊。
這讓剛剛傳得沸沸揚揚的李默、關念君大鬨一把手辦公室之事,又迎來了新的轉折。
看著三人其樂融融的樣子,怎麼也看不出,林立風與李默存在什麼大矛盾。
這就是黃繼學的目的,他今天來江北肯定是有彆的事情要辦。
他喊李默過來當司機,就是向江北的領導班子表明一件事,那就是李默是他黃繼學的人。
如果有人想要借機對付李默,就要想好了,那麼勢必會得罪他黃繼學。
至於過來打招呼,讓林立風送自己下去,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這樣一來,一些說閒話的就會注意一點了。
當然林立風送黃繼學下樓,也證明他對黃繼學還是比較看好,願意結交的。
那麼李默作為黃繼學的愛將,林立風日後也不好太過為難。
原本李默和關念君大鬨之後,其實並沒有解決矛盾,而是激化了矛盾。
後麵雙方肯定是有一係列的後手,例如審計組快速進入常溪縣,很有可能就是第二輪鬥爭的開始。
不過因為黃繼學的到來,這個矛盾就要延緩了。
包括這一次朱宇名帶隊過去,是否就要想清楚,黃繼學專程過來一趟,要不要掂量掂量?
李默心裡是充滿了感動,黃繼學為了自己的事情,是真的想儘了辦法。
兩人上車之後,黃繼學揉了揉臉:“笑得多了,臉上就跟戴了麵具一樣,徹底僵了。”
李默也深知黃繼學的不容易,感慨了一聲:“等您再往上一步,笑臉也就不會給這麼多了。到那個時候,就是麵無表情,不怒自威。”
“那也不過是從這一張麵具,換成下一張麵具。不過既然在這個體製內,手握著彆人沒有的權力,戴麵具也是正常的。隨心所欲,可沒有那麼簡單。”
黃繼學這番話,顯然是意有所指。
李默苦笑了一聲:“領導,您要是批評我,就說得直白一點。我這個人真沒有那麼多的心思眼,有些話如果說得過於深奧,我還未必能夠聽得懂。”
黃繼學沒好氣說道:“你這是陰陽怪氣,陰陽到我頭上來了。我說什麼意思,你聽不懂麼?”
李默訕訕一笑,他自然聽得懂,黃繼學是讓自己掂量掂量自己的位置,然後不要做一些太過出格的事情。
隻不過李默知道自己有些舉動出格了,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畢竟自己剛到常溪縣,就碰到了市一把手的針鋒相對,不把這個麻煩給搞定,自己怎麼騰出手做事情?
黃繼學看他這個樣子,隻能搖了搖頭:“我也不是來批評你的,你知道我對你的態度,向來就是不問那麼細,也不會約束你太多。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我也隻能儘可能提供一些助力而已。”
李默真誠地看著黃繼學:“領導,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