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一宏點了點頭，讓焦宇離開了。
等到對方剛離開，範一宏就打了電話出去。
“方市長，跟您彙報一個情況。”
範一宏將會上以及會下發生的事情，全部都說了一遍。
方啟明聽到李默提出的方案，不由苦笑了一聲：“果然膽子放得很大，好家夥，這是準備捅破天啊。”
範一宏說出了自己的擔心：“我估計這個方案是過不了會的，葛天珠他們三票就不用想了。我看就連焦宇等人，都心存顧忌。這種情況，怎麼可能通過方案。方市長，是不是要勸勸他？”
範一宏在會上也沒有同意，就是感覺這方案有點，讓他說不出的感覺。
方啟明歎了一口氣：“你是不是覺得，這個方案過於天馬行空，讓你覺得內心不安。這跟你之前接觸的不一樣，就像之前引進項目，你知道這個項目對常溪縣是大好事，所以你義無反顧地支持。
如果是彆的事情，非左即右，你也能夠選擇。因為怎麼選都是對的，你隻要找好自己的立場就行了。不像今天這個方案，你自己都摸不透，所以感覺心裡是空的，不敢去深思。”
原本範一宏還覺得自己心思難明，給方啟明這麼一說，立刻附和：“市長說的是，我就是這樣的想法，這個方案實在有點讓人覺得望而生畏。”
真要實行這樣的方案，範一宏覺得完全無處下手。
就說abs，名詞自己是懂得，如何跟常溪縣實際結合，簡直就是找不到根腳。
方啟明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小範啊，我讓你去常溪縣，不僅是要參與常溪縣的發展，更加希望你能借此鍛煉自己。這個方案你看不懂，並不是李默如何的天馬行空，而是你的境界不夠，能力水平有欠缺。
我聽你說的這些話，你們班子之中，關念君我就不說了，他的眼界比常人要高也很正常。剩下的人中，怕是隻有鄭穎怡能夠勉強跟得上李默的節奏。這就是你們的差距啊，其實他說的這些，難道是獨創？絕不是獨創，隻要關心一下其他縣區發展，還是能找到苗頭的……”
說到這裡，方啟明覺得語氣有點重了，還是放緩了說道：“我知道這麼說，你心中肯定不服。但是我隻能說，這一屆的常溪縣班子，確實不行。如果不是李默加入，常溪縣的招牌，早晚就砸了。”
雖然方啟明收了一點，但是範一宏聽在耳裡，還是不由麵皮發紅。
如果換一個領導來說，範一宏肯定要辯解一番。
方啟明這麼說，他就不敢辯解了。畢竟他落入低穀之後，也是方啟明將他一手撈了出來。
這就是伯樂，這就是恩師。
恩師說你兩句，不僅要聽，而且要心服口服地聽。
範一宏連連稱是，然後感慨一聲：“論開創精神，論登高望遠，我比不過李默同誌。他這個一把手，確實名副其實。”
方啟明緩緩歎道：“是啊，出身農門，三年一動。他也是個沒有根底的年輕人，想想他是怎麼能夠一步步到這個位置的。小範啊，跟他學習，或許這是你的一個機會。不能跟孫關青他們一樣，渾渾噩噩。玩弄權術，畢竟是小術啊。”
雖然被方啟明這麼說，但是範一宏還是很感激，方啟明作為全市二把手，能夠跟自己說這麼多。幾乎可以說是，循循善誘。
範一宏說道：“市長，我向您保證，一定努力提高自己。”
“有這個決心是好事，不過咱們不看廣告看療效，有本事就展現給我看。”
方啟明這麼一說，範一宏立刻就明白了。
掛了電話之後，方啟明想了想，主動去了李默辦公室。
這一次吹風會，班子成員沒有之前那麼熱議，也沒有什麼矛盾。
反倒是李默這個方案，砸懵了很多人。
所以大家反應各異，不過不管是誰，都要用自己的辦法，去掂量一下這個方案。
反對者如同孫關青，他也要去學習，不學習不了解這個方案，他拒絕都找不到好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