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昔摸了摸自己的臉：“你是討厭我長了一張這樣的臉吧，誰讓咱們都是爸的兒子，就我繼承了老張家的英俊。”
牛弘毅沒有說話，有些話題他不願意提及。
摸著自己的臉，張勝昔也不由歎了一口氣：“也正是這張臉，我的路注定和你就不一樣了。有時候看你和爸交流得很開心，特彆爸看你的時候，眼神發出的光彩，我也羨慕得緊啊。”
牛弘毅笑容淡去了三分：“所以你找了一個人，是準備讓他來替代我？替代我在爸心中的位置？”
說到這裡，牛弘毅看向張勝昔：“你是不是還準備把慕傾介紹給他，讓他成為真正的張家人？”
麵對牛弘毅的質問，張勝昔喝了一口啤酒：“我沒有那個想法，而你用這個想法來想我，證明我在你心中，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當然，我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卻不會害家裡人。慕傾的事情，我開玩笑居多，兄妹間打趣而已。”
“你最好沒有這個想法，爸怎麼看我不要緊，但是不要把心思放在家裡人身上。”
牛弘毅冷哼一聲。
張勝昔點了點頭：“這點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證。不過我也有句話對你說，不要把手伸到安北。那個地方，不適合碰那裡了。你也彆想著跟李默較勁，不是我小看你，你真要去了江北，也就比念君強一點。”
牛弘毅目光不善：“我什麼時候跟李默較勁，我的手能伸到那麼長麼？”
張勝昔淡淡道：“你自己沒有伸，我相信。但是你身邊那些人怎麼做的，你清楚麼？”
牛弘毅看向張勝昔，目光帶有疑惑。
牛弘毅跟張勝昔的關係，雖然不是那麼好，但是他也知道，張勝昔不是一個糊塗蛋。這家夥手上掌握的人脈，遠遠超過其他人的認知。
也正是因為如此，張勝昔始終不願意接手他母親的公司。換一句話來說，這小子不甘做個富家翁。
張勝昔這番話，是提醒牛弘毅，他身邊的人有些已經不安分了。
牛弘毅淡淡道：“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不過你隻是提醒我，李默又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選這麼一個人，你是怎麼想的？”
“剛開始隻是覺得他有趣，後來看他氣運不錯，就想要攀個兄弟。畢竟有哪個普通人，能夠接觸到呂家的。但是你要說現在，我覺得他強過我，甚至應該也強過你。其實老大你的性格，不大適合搞行政，搞搞理論創作還是不錯的。
鄭阿姨那邊，她一直希望張家能出一個搞學問的。你要是不去，我後麵隻能推薦慕傾過去了。這條路，也是相當穩當，而且也有趣味。唯一需要的，那就是聰慧有悟性，太過吃天賦了。”
張勝昔喝完了啤酒，又開了一瓶。
牛弘毅也伸手開了一瓶：“你說得倒是好聽，好像所有人你都安排好了。那你自己呢，你給你自己安排的是什麼？”
“我麼？”
張勝昔看著窗外夜空，無數星鬥羅列。
他微微一笑：“我這個人文不成武不就，又害怕吃苦。我就當一個無用之人吧。”
“好大的口氣，無用之用方為大用，你說自己是無用之人，我看你是想要當一個大用之人吧。”
牛弘毅毫不留情地嘲諷道。
“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真要有那麼一天，你有什麼需要我出力的，我能夠不計一切代價，助你一次。”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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