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路，北方工業。
"小張，你看了嘿鋼工業的發布會了嗎？"
市場部主任陳啯平把張崇光叫到身邊，問道。
"看了，真沒想到嘿鋼工業能搞出這麼先進的武裝直升機和那種裝備。"
張崇光驚歎道。
聽到發布會內容後，張崇光足足愣了幾分鐘才回過神來。本來以為嘿鋼工業隻會設計些輕武器，可沒成想這次直接推出了武裝直升機和全地形裝備。而且每一件都很有分量，在全球範圍內都能吊打同類產品。
"是，誰能想到，才成立幾個月的公司，居然能設計出這些東西，依我看，連那些歪國的老牌公司都不一定做得到。"
陳啯平感慨道。
接著話鋒一轉，說："小張，我聽說你跟倪永龍關係不錯？"
"接觸過幾次而已，倪先生很隨和，沒架子。"
張崇光想了想回答。
這話要是讓倪永龍的對手聽見，估計能從墳裡蹦出來。倪永龍對夥伴們是很隨和，說話也好商量，但對敵人可從來不會留情，甚至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一句話不對勁就動手。
"隨和好，這麼年輕就成功的，很少有這種態度的。"
陳啯平說道："小張，既然你跟倪永龍熟，一會兒你訂張機票再去趟相江。"
"主任，讓我去相江？"
張崇光驚訝地問，隨後明白了陳啯平讓他去相江的目的，"您該不會是想讓我去找……"
"沒錯，你去相江找倪永龍聊聊，看看能不能弄點蠍式武裝直升機和探索者裝備過來。"
陳啯平說。
"這個...我記得發布會的時候倪先生好像說過短期內沒有上市計劃。"
張崇光說。
"辦法總比困難多，先去聊聊唄，就算買不到也沒什麼損失，權當是順便旅遊了。"
陳啯平拍拍張崇光肩膀，說："小張，能不能買到蠍式是次要的，但你一定要跟倪永龍搞好關係，把他拉到咱們這邊來。"
"主任，據我所知，倪先生還是很有覺悟的，絕對是愛啯人士。"
張崇光說道。
“那就好辦了。”陳啯平樂嗬嗬地說，“隻要你能把倪永龍搞定，就算你立了大功，年底獎金三倍！”
“叁倍獎金？主任你沒騙我吧？”張崇光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現在的噠路工資水平不高，就算他是北方工業的市場經理，也一樣掙得不多。要是能撈點灰色收入，倒也能賺快錢，但他從來不做這種事，工作這麼多年從沒拿過不該拿的錢。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陳啯平說，“雖然倪家背景不怎麼乾淨，但隻要不是原則性問題，睜隻眼閉隻眼就行了，這是上麵的意思。”
“是，主任，我懂了。”張崇光一聽“上麵”，立刻明白這事不隻是陳啯平的意思，肯定是倪永龍展現了足夠的重要性，才值得這樣對待。
“行了，趕緊收拾一下去機場，這是我好不容易幫你爭取到的任務，彆的部門都在盯著呢，彆搞砸了。”陳啯平叮囑道。
“主任放心，保證完成任務！”張崇光嚴肅地回答。
當天下午，張崇光坐飛機到了相江，剛出機場就直奔尖沙咀的倪家莊園。
書房裡，倪永龍斜靠在沙發上，火狐、明蒂、索非婭叁個人圍著他忙活著。火狐和索非婭一個給他按頭，一個按腿，明蒂則拿著一張報紙，念報紙上的內容給他聽。
相江現在最熱門的話題，就是嘿鋼工業最新推出的三款產品，大家都對它們讚不絕口。報紙用大篇幅介紹了蠍式武裝直升機、探索者全地形車以及感應器的出色性能，還猜測它們在戰場上會有怎樣的表現。
“咚咚咚！”這時書房門被人敲響。
“進來。”倪永龍喊道。
門開了，白幽靈走進來，後麵跟著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正是北方工業的張崇光。
“倪先生，張經理來了。”白幽靈站在倪永龍麵前說。
倪永龍睜開眼睛，揮了揮手讓火狐她們停下手裡的活兒，然後看向張崇光。
“倪先生，好久不見。”張崇光滿臉笑容地打招呼，順手把一份噠路特產放在茶幾上，“這是給您的小禮物，請您收下。”
倪永龍點點頭，讓火狐把東西拿走，然後問：“張經理有什麼事？”
“其實我是奉命來的，主要是想告訴倪先生，我們很支持您。”張崇光笑著說，接著又說起這次的產品發布會，“發布會的三款產品我都研究過了，老實說，美啯的阿帕奇跟蠍式一比簡直就像垃圾。”
張崇光開口問倪永龍：“倪先生能不能破個例，給我們弄一批蠍式和探索者？”
提起這件事，張崇光心裡也有數。就在一年前，阿怕奇在海灣戰爭裡表現得特彆亮眼，直接坐實了它全球頂尖武裝直升機的地位。
與此同時，海灣戰爭讓全世界都見識到了美國的實力。戰爭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單純靠人力或者簡單的裝備，而是越來越依賴高科技武器，尤其是信息化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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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蠍式和探索者的產量本就不多，能不能特事特辦，全看你們能給多大的支持了。”倪永龍平靜地回了一句。
張崇光笑了笑：“隻要倪先生您心裡向著噠路，其他的事都不是問題。”
倪永龍夾著雪茄，吐出一口煙霧：“我向來愛自己的啯家。”
張崇光聽出了重點，立刻表示：“這次我想先預購五架蠍式武裝直升機，再加二十輛探索者。”
倪永龍點頭：“這個數目完全沒問題。”
其實倪永龍明白得很，再多的蠍式和探索者，就算是他願意賣，北部工業也未必買得起。
1991年的噠路經濟還在快速發展階段，遠沒有後來那麼闊綽，能一口氣買五架蠍式就已經相當豪氣了。要知道，蠍式的性能雖好，但價格也很高。
這幾架蠍式和探索者主要還是給精銳部隊配齊，一方麵增強戰鬥力，另一方麵也能在周邊地區起到威懾作用。畢竟去年美啯在海灣戰爭裡的表現太過震撼，任何一個有能力的國家都在想辦法提升自己的軍事力量。
“倪先生既然答應了，我也算圓滿完成任務了。”張崇光鬆了口氣。
來之前他還準備了好幾種說辭，沒想到倪永龍如此爽快，基本沒費什麼勁就把事情談妥了。
“火狐，去擬份合同。”倪永龍吩咐。
“好的，倪先生。”火狐領命離開書房。
十分鐘之後，火狐拿著合同回來，雙方順利簽字。
“倪先生，尾款過會兒就轉給您。”張崇光握了握手，“以後還請繼續關照。”
倪永龍靠在沙發上，手裡夾著雪茄。
這次合作，北部工業的態度明顯有了變化。如果說之前隻是對倪永龍抱有期待並提供一定支持的話，現在則是全力以赴押注在他一個人身上。
這中間的關鍵，自然就是蠍式武裝直升機的出現。
重型裝備對這塊噠路來說挺重要，但也就那樣，就算沒有，56式也不是不能用，慢慢改進就行。
可蠍式武裝直升機就不一樣了，性能吊打同類產品，還能改變局部戰局的結果。
能造出蠍式的黑鋼工業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值得投資。
北部工業看重倪永龍，一方麵是因為嘿鋼工業，另一方麵是倪永龍在相江的地位，希望通過他穩定相江的局勢。
倪永龍願意合作也是因為北部工業的支持，這樣他就能放開手腳做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