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搶錢差不多,但這是合法的生意,至於督爺,倪永龍根本就沒放在眼裡。
回歸是必然的,哪怕法蘭西蒂啯再怎麼不滿,也掀不起什麼大浪,阻止不了這個趨勢。
就算到時候他自己不出手,噠路也會逼這些羊人離開賭場,而且是以武力的方式。
賀新點點頭,他聽出了倪永龍的意圖,何況的情況也不可能一直這樣下去。
“那好,倪先生,三天後我會通知所有股東到公司開會,到時候督爺婭馬留也會到場。”
“這筆賬你們自己去算吧。”
賀新心裡清楚,自己的實力還是比不上那些歪國人。哪怕他背景再深厚,不過就是一個商人罷了。
他和噠路方麵的聯係還在建立中,按現在的租借關係來看,婭馬留確實是在管著這裡,他還不能挑釁一個啯家。
所以大多數督爺都跟賀新是老交情,但倪永龍明顯是要掀桌子了,想讓這些歪國人在這兒沒生意可做。
要是這些生意有一半落到倪永龍手裡,那些歪國佬以後就沒什麼利潤好撈了。
斷人財路,跟砍人父母一樣狠。在他看來,兩邊已經沒有調和的餘地了。
倪永龍一點都不害怕,弗朗機蒂啯距離這兒太遠,根本影響不到這裡的經濟。就算他們氣急敗壞派艦隊過來,他也自有辦法應對。
“那就麻煩賀先生了。”
賀新點點頭,掛了電話,隻覺得這次會議後,這裡的賭業肯定會有大變動。
可以說倪永龍野心太大,把一半的生意分出去肯定會惹得那些歪國佬不高興。他也不確定倪永龍下一步會怎麼做。
但他相信倪永龍不是胡來的人,自己也得考慮未來的路,到底是幫倪永龍還是幫這位督爺。
倪永龍笑著,也不急,他知道賀新還在猶豫,不會為了自己得罪督爺。不過能做到這一步,也算是仁至義儘了。
他和賀新見麵也沒幾次,也不是所有人都覺得倪永龍能得罪得起歪國佬。有些商人骨子裡就崇洋媚外。
但倪永龍既是愛國商人,那這些錢自然不能流到歪國人手裡。既然都是賺錢,為什麼不讓自己人賺,乾嘛便宜了外人。
很快,三天後,在賀氏集團的辦公室裡,所有的賭業大佬都來了,都是給賀新麵子才來的。
賀新邀請他們的理由是解決劫匪問題。
這些大佬聚在一起,個個臉上都寫滿了愁容。
“最近賠得連褲衩都沒了,差佬到現在還沒抓到劫匪,我的賭場再這樣下去,都要倒貼幾個億了。”
“可不是嘛?現在賭場裡都沒人了,連菠蘿島和相江的遊客都少了,噠路那邊和啯外的遊客都不來我們這兒旅遊了。”
“再這樣下去,我看大家乾脆彆開了,出去賣魚蛋得了,天天提心吊膽的,不知道這些劫匪什麼時候又來。”
這些人抽著煙,三三兩兩低聲抱怨著賭場裡的劫匪問題。原本賭場就是靠遊客生存的城市,單靠本地人根本發展不起來。
本地人大部分乾的都是發牌員或者前台之類的工作,哪有錢去賭,他們自己人更懂,十賭九輸。
開賭場的隻要自己不賭,就能穩賺,賺的是遊客的錢。
那會兒,有些大佬出手特彆大方,輸了幾百萬幾千萬就跟丟了幾塊錢似的,純粹是為了玩得開心。可開心的前提是得保證安全。
大部分有錢人都對自身安全很謹慎,這也讓來這裡的富豪數量減少了不少。寧可多花錢跑到相江或者阿拉嘶加那些地方去玩,也不想賭博的時候突然遇到劫匪衝進來。雖然沒造成什麼傷亡,但這種提心吊膽的感覺,沒人願意經曆一次。
突然間,談話聲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到賀新和督爺婭馬留大步走了過來,大家都明白現在的情況實際上是這兩人說了算。
如今賀新掌握了大權,成了賀氏集團的真正掌舵者。以前他雖然是最大的股東,但董事會裡的其他人還能聯合起來把他扳倒。不過自從聶傲天退位後,賀氏集團就歸賀新掌控了,他一個人就占了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
亞馬留的臉色非常難看。說實話,最近一段時間他們的收入一直不太理想,加上金店、銀行接連被搶,這些都是他們外國人的錢。他心疼得要命,可差佬到現在也沒抓到犯人,真是讓他束手無策。最近彆說賺錢,還在賠錢呢。
今天賀新請他來,說是找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這讓婭馬留既高興又鬆了口氣,終於可以解決這個煩人的事情了。
婭馬留不是沒懷疑過倪永龍,但最近被劫匪搞得焦頭爛額,根本沒時間管他,一心隻想先把這幾個劫匪抓住。
婭馬留坐在主座上,明顯心情不佳。這個時候沒人說話,大家都知道最近督爺賺不到錢了,這個時候要是再碰上倒黴事,很可能又要破費了。
婭馬留冷哼一聲:“賀新,人都到齊了吧?那就開始開會吧,你不是說找到解決辦法了嗎?”
賀新環顧四周,然後搖了搖頭:“督爺,還差一個人,稍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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婭馬留的表情微微一愣,看著這些人都是熟悉的麵孔,基本上都是背後16.8的股東,確實到齊了。唯一的例外是之前被倪永龍乾掉的高老四的位置還空著。
就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想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正是倪永龍。
倪永龍帶著笑容說道:“不好意思,賀先生,我來晚了。”
倪永龍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無不露出震驚的表情。他們沒想到倪永龍會來。
大家都知道督爺婭馬留和倪永龍關係不和,賀新這是什麼意思?居然把倪永龍叫來了,難道是想把婭馬留擠出去嗎?
這簡直就是不給婭馬留麵子,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婭馬留更是瞪大了眼睛,臉色立馬陰沉下來:“賀新,你這是什麼意思?他怎麼來的?”
婭馬留指著倪永龍,話裡帶著刺,恨不得立刻把他轟出去。宴會上倆人鬨得挺僵,賀新當時也在場,肯定知道兩人不對付。
賀新心裡歎了口氣,果然事情朝著衝突發展,於是開口說:
“倪先生現在也管著區的事,按理該他來。”
“再說倪先生說能解決眼下的難題,也是為大家好。”
幾句話就把火引引開了,倪永龍確實插手了的生意,大家做生意不就是為了掙錢嗎?倪永龍能幫大家一起賺錢,自然該請他來。
聽賀新這麼一說,大夥的臉色緩和了些,誰不想讓早點恢複正常呢?旅遊業要是沒收益,他們就一直虧錢。誰知道這種蕭條什麼時能結束,要是拖個一年半載,他們可撐不住,也沒這麼多錢。
倪永龍靠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地抽著雪茄,淡淡地說:“賀先生說得對,我們銀荷也受了影響,有權利參加會議。”
“何況還是你請的我,你這位督爺在這兒指手畫腳的,是不是搞錯主次了?”
倪永龍寸步不讓,彆人給這位督爺麵子,他可不買賬,更何況這督爺馬上就要滾蛋了。以後的生意跟他沒關係,更沒合作價值。
這話一出口,婭馬留瞪著倪永龍,氣得發抖:“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之前沒收拾你,你以為有你摻和的份兒?”
倪永龍嘿嘿一笑,拿出根雪茄自己點上,慢悠悠地吸了一口:“哦?難道這不是我開的?”
婭馬留臉都紅了,之前他放出狠話讓倪永龍的產業倒閉,派去的人卻全是廢物,現在分明是在打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