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行軍路途,枯燥與疲憊如影隨形。然而,這次是班師回朝,是回家的路,所以將士們的心情相較出征時要輕鬆許多。
邵明珠騎著馬,跟隨中軍一同前行。陽光灑在他的臉上,映出幾分愜意。這時,一個廣陽雷霆軍的校尉聽到邵明珠一路上哼著的小曲,那旋律輕快動聽,不禁起了哄:“侯爺,屬下見您哼的曲子好聽,您給大家唱一個吧!”
他的話音剛落,仿佛是一滴水濺入了滾燙的油鍋,中軍的將士們瞬間沸騰起來。他們紛紛跟著起哄,呼喊聲此起彼伏:“侯爺,唱一個!侯爺,唱一個!”
邵明珠本就是個愛熱鬨、人來瘋的性子,見到將士們如此興致高昂,哪裡肯掃大家的興。他笑罵著說道:“你們這幫家夥,這次表現不錯。哼,你看你們一個個的,臉上露出那淫笑,彆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心裡想的什麼。都彆著急,等到了洛陽,本侯給你們發媳婦!”
將士們一聽,興奮不已,紛紛大呼:“侯爺大氣!侯爺威武!”
在眾人的一片吹捧下,邵明珠此時也有點飄飄然起來。他向來臉皮厚,此刻更是毫無顧忌,清了清嗓子,恬不知恥地唱起了那首《十八摸》:
“大姑娘美啊,大姑娘浪,大姑娘走進那青紗帳,我一摸你的腿啊,哥哥心裡美啊,二摸……”
他的歌聲不算優美,甚至帶著幾分跑調,可那歌詞大膽露骨,充滿了彆樣的風情。將士們聽得熱血沸騰,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邵明珠,眼中冒光,仿佛被點燃了內心深處的火焰跟欲望。
隊伍中的氣氛瞬間被點燃,叫好聲、歡笑聲、口哨聲響成一片。有人跟著節奏拍起了手,有人搖頭晃腦地跟著哼唱,還有人興奮地揮舞著手中的兵器。
趙翔、張璞、祖逖三人在不遠處聽到這喧鬨的聲音,相互對視一眼。趙翔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道:“這侯爺,真是沒個正形。”
張璞也笑著說:“是啊,不過也隻有侯爺能和將士們如此親近,打成一片。”
祖逖微微頷首,眼中帶著幾分笑意:“侯爺有時候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倒也讓這枯燥的行軍路多了幾分樂趣。”
邵明珠一曲唱罷,雙手叉腰,得意洋洋地看著眾人。隊伍中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那起哄聲一浪高過一浪,流氓哨聲尖銳地響徹四周。
“侯爺,再來一個!”有人喊道。
“侯爺,這歌太帶勁了!”另一個人附和道。
邵明珠滿臉通紅,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卻依然精神抖擻。他大聲說道:“行啦行啦,讓本侯歇會兒,嗓子都要冒煙了。”
將士們哄笑著,卻依然沉浸在方才的歡樂氛圍中。
邵明珠與身邊的將士們有說有笑,分享著戰場上的驚險瞬間和有趣的故事。他時不時地拍拍這個的肩膀,踢踢那個的屁股,毫無侯爺的架子。
“你小子,戰場上那股子衝勁兒不錯,回去本侯重重有賞!”邵明珠對一個年輕的士兵說道。
士兵激動得滿臉通紅,大聲回道:“多謝侯爺!小的願為侯爺赴湯蹈火!”
邵明珠哈哈大笑:“好!有你這句話,本侯就放心了!”
這時有士兵說:“侯爺,您給兄弟們講講您當年在琢縣跟石勒交手的事吧。”
邵明珠說道:“想聽故事可以,但是你們這幫家夥以後上了戰場必須要給老子多殺敵人,現在老子頒布一條軍功的兌換條件,就是用敵人的首級來算軍功大小,你砍的腦袋越多,你的軍功就越多!”說完,便緩緩的講了起來。
“當年在琢縣的城牆上,打的可都是硬仗,那是真刀真槍的跟敵人乾,哪像咱們現在打仗這麼容易,火炮一轟,排槍齊射,敵人就潰退了,石勒的死士那是真的勇士,毫不畏懼生死,而且勇猛善戰,兩軍對壘真的是硬碰硬的廝殺......”眾將士非常認真的聽著邵明珠講故事,當然,邵明珠可沒有講他第一次上戰場差點被嚇尿了褲子的事......
在這歡聲笑語中,隊伍繼續前行。儘管路途依舊漫長,但此刻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溫暖和期待。
邵明珠看著這些與自己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心中感慨萬千。他知道,正是因為有了他們,自己才能在戰場上一次次取得勝利。而他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地讓他們快樂,讓他們感受到家的溫暖。
“等回了洛陽,一定要讓兄弟們都過上好日子。”邵明珠暗暗在心中發誓。
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仿佛見證著這一段充滿歡樂與溫情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