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儒生慘叫一聲,仰麵栽倒!
“三叔公!!”
“殺人啦!!”
周圍的孔家族人頓時炸了鍋!哭喊著湧上來!
王廣帶來的“護衛”們早就躍躍欲試,他們得了“適當教訓刁民”的暗示,此刻在王廣的“帶頭”下,如同放出牢籠的餓狼,揮舞著棍棒刀鞘,衝入人群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毒打!
刹那間,哭喊聲、慘叫聲、怒罵聲、棍棒擊肉聲混雜在一起,莊門前亂成一團,血腥氣彌漫!
混亂中,王廣根本沒注意到幾個身影在人群中飛快移動,有的故意絆倒婦孺引發更大混亂,有的趁亂對著地上的孔氏族人下狠腳……更有一人,趁著混亂,對著那倒地呻吟的老儒生胸口,狠狠踹了一腳!老儒生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眼珠突出,氣息斷絕!
“他們殺了三叔公!跟他們拚了!!”有人淒厲哭喊!
場麵徹底失控!
當聞訊而來的官府衙役趕到時,現場一片狼藉,死者數人,包括老儒生,傷者數十!王廣兀自提著沾血的馬鞭,站在一片狼藉中,喘著粗氣,臉上帶著施暴後的快意和扭曲的興奮,毫無懼色,對著領頭的捕頭叫囂:“你們來得正好!把這些敢衝擊老子莊園的刁民!統統抓進大牢!治他們個造反的死罪!打死的活該!”
衙役們麵麵相覷,看著這位驕橫跋扈的“大公子”,再看看地上慘死的名宿老儒,最終還是在那位得了“明確指示”的捕頭帶領下,草草驅散了人群,帶走了幾個“帶頭鬨事”的倒黴孔家子弟,對王廣“正當防衛過當、誤傷人命”的行為,不痛不癢地“告誡”了幾句,便退去了。
回府路上,王廣坐在奢華的馬車上,猶自憤憤不平。
“媽的!晦氣!好好的興致被這群刁民毀了!”他撩開車簾,對旁邊騎在馬上的王福罵道:“去!給本少查查!剛才慫恿我報官、說今天是重陽那個小子是誰?是不是彆有用心?查出來,弄死他!”
“是!是!小的立刻去辦!”王福連聲應道,心中暗笑:查?您查得出才怪!
隔日,管家王福再次帶來“好消息”:
“公子!大喜!昨天城南莊子的管事說,清理那些墳包時,下麵挖出不少好東西!有古玉!還有金豆子!這下咱們賺大了!”
“哦?還有這種好事?!”王廣眼睛一亮,“看來那老東西家祖墳還真有點油水!賞給那個管事了!好好乾!”
“還有呢公子!”王福神秘兮兮地湊近,壓低聲音:“張禦史江南流寓清貴,在朝中小有聲望)家那個才貌雙全的嫡小姐……前日才隨父搬到順天府!小的打聽清楚了,那小姐國色天香,性子最是高傲!今日她帶著丫鬟去城南法華寺上香了……”
王福意味深長地笑著:“您看……這順天府裡,能讓張家高看、配得上那小姐的才俊……舍您其誰啊?要是能得了這朵江南名花……嘖嘖,那才叫風光!”
誘惑!赤裸裸的誘惑!
王廣眼睛頓時直了!張禦史的女兒!江南名媛!高傲?他就喜歡征服高傲的!讓她知道知道,在順天府,誰才是天!
一股邪火瞬間點燃了他所有欲望!什麼父親叮囑的“收斂點”?什麼張韜的“陰謀警告”?全都被拋到九霄雲外!
“備馬!”王廣興奮地低吼,臉上帶著誌在必得的獰笑,“多帶人手!彆讓那朵嬌花……飛了!”
他渾然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踏進一個精心設計、越收越緊的甜蜜陷阱。每一份“順利”,每一次“得手”,背後都有一雙冰冷的手在推動,在用名為“縱容”的毒藥,喂養著他骨子裡的傲慢和欲望,將他推向自我毀滅的深淵。他更不知,就在昨日孔家慘案的現場,一份記錄著他“當街鞭笞名儒、縱奴行凶致多人死亡”的詳細罪狀,連同張韜“貼心”幫忙收集的王廣曆年惡行鐵證,正在快馬送往謝玄微的案頭。邵明珠的“捧殺”毒計,正沿著謝玄微勾勒的完美路線,在王廣的無知狂歡中,加速奔向那最後的、血腥的終局。
王廣坐在馬車上,感受著車輪滾動帶來的輕微顛簸,舒服地靠在軟墊裡,回味著昨日的“戰績”。什麼孔家祖墳,什麼死人,早已被他忘在腦後。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張禦史嫡小姐的模樣,是王福口中描述的“國色天香”、“性子高傲”。他摩挲著下巴,嘴角勾起一抹誌在必得的笑容:“給臉不要臉,那就彆怪本少不客氣了!”他低聲哼著小曲兒,幻想著如何讓那江南來的嬌花在他身下哭泣求饒的樣子,興奮得幾乎要哼出聲來。渾然不覺,自己每一次囂張的狂笑,都是為自己敲響的喪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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