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跟店家好好討個價,最好讓他買一贈二,給你我也早早備下,彆弄得個拋棄荒野的地步。”
實在困倦地不行,倪土便溜溜達達朝著門樓奔去。他希望能接到一個床,還有幾床被子。
賈二搖了搖頭,轉身便朝著大街奔去。
半睡半醒中,倪土苦澀地一笑,喃喃自語:“不知道我剛才裝傻裝地是否到位。”
天剛剛亮,賈二便運載著一口上好的棺木進入長安宮。
上朝前一刻鐘的功夫,李治便得到了消息:李恪自縊於長安宮。
李治聽聞痛苦流涕,擺擺手對黃門說到:“今日休朝。”
賈二陪著盧國公扶靈柩,卻單獨把穆貴子派了出來。
“文林郎,盧國公有令,速速趕回營地。”
望著麵沉似水的穆貴子,倪土撓了撓頭。
早晨進入長安宮時,那份慷慨激昂。出來時卻意氣風發,真不知道這個穆貴子到底犯了什麼神經。
不過,倪土還是從這前後判若兩人的迥異氣質上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難得裝聾作啞,也就是大智若愚的真實作為吧。
兩人剛剛牽馬走出長安宮。
一隊人馬浩浩蕩蕩交錯趕了進來。
看到那不亞於皇帝的依仗,穆貴子淡淡地說了句:“長孫!”
倪土再去瞧他,他卻將圍巾豎起,遮住了半邊臉。
走在臨近秦嶺的邊緣,一隊人馬從長安方向急急地奔馳而來。
穆貴子見狀急忙嗬斥倪土撥馬遁入山澗河道。
河道的有些轉彎處,因背靠了大山的蔭蔽,並未結冰,連那河岸上都未曾有積雪。
不過,一些沙石卻裸露出來。
馬兒累了,來到河邊低頭飲水。
倪土瞧著麵前的寬廣河道突然意識到,麵前的河道不正是那華夏的母親河——黃河嗎?可是,此時的黃河卻清澈無比,足可以一眼望到河底的沙石,有些小魚兒還自由自在地遊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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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幫我找個隱僻的地方藏起來!”
這語氣簡直就是首長命令奴仆的口吻。
倪土拔出匕首,一下子插在了麵前的砂子裡。
“你難道沒有聽到嗎?”穆貴子再次質問到。
倪土冷哼一聲:“放肆!一個小小的士卒敢對他的長官這樣說話的嗎?”
倪土說完,繼續拔出匕首,再次狠狠地插入泥沙。
發泄著心中的忐忑不安和憤恨。
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竟然因為一句話就把一個活生生的人送去,頂替旁人上吊了!
自己這不是間接地殺了人嗎!
“好一個金蟬脫殼啊!你以為死了旁人,吳王就能存活?吳王已經死了!用不了一日,皇帝就會下詔,厚葬那個躺在棺材裡的吳王!你的子子孫孫每年要祭拜磕頭的那個人是躺在棺材裡的人,不是你!吳王肉身雖生,但政治生涯已經結束了!你明不明白?還一副凜然氣質,跟老子裝什麼派頭!”
穆貴子也泄了氣。
由之前的器宇軒昂變得垂頭喪氣。
“文林郎,盧國公有令,一定要你設法將我藏匿起來。”
“藏?藏到哪裡去?這天下莫非王土,你逃得了初一,也躲不過十五。你能逃到哪裡去?”
“盧國公說你定有辦法!”
“辦法?我能有何辦法?”
此時,山澗之上驟然聽到一陣馬嘶鳴叫。
倪土和穆貴子急忙牽著馬躲入山丘的凹陷處,以防岸上的人發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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