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哪個混蛋敢打老子!”
“你給老子出來,非砸斷你的腿!”
兩人蹲在地上叫囂著,眼神還在四處尋找目標。
女子驚嚇地急忙躲避到一旁的牆壁上,驚恐地四處張望。
“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風風火火闖九州,闖九州!”
倪土覺得自己的嗓子變得如破鑼,並沒有彰顯出俠肝義膽,玉樹臨風的氣魄來,頗為失望。
唱完這些,喘息猛地急促起來,似乎有一顆雞蛋悶在心裡,憋得喘不上來。
喘氣受阻,變成了哮喘般猛烈的咳嗽。
兩個漢子和那個小娘循聲望去。
在一個黑洞洞的門廊下,有一人正在劇烈咳嗽。
“一個將要死的叫花子,讓你多管閒事!”
兩人氣得抽出轎子上的燒棒,就朝著倪土方向走去。
“嘭!”
“嘭!”
又有兩顆石子飛了出來,正好又各自砸在兩人的眉骨上,疼得兩人急忙蹲下。
兩人剛蹲下,又有兩顆石子飛了過來,紛紛打在兩人的後腦勺上,疼得兩人急忙跳起來,朝前瘋跑了一陣,結果突然停下腳,瘋跑回來,抬起轎子,朝前沒命地跑去。
倪土打完這四顆石子已經累得氣喘籲籲,頭腦發脹。
那名女子看清楚了這一幕後,急忙小心翼翼地來到門前,對著倪土施了一禮:“多謝少郎出手相救,墨香兒感激不儘。”
“墨香兒?今日在潏河河畔偶遇的絕美小娘子?”
“哦?”墨香兒聽聞這話,急忙往前走了幾步,一下子看清了端坐在台階上的少郎赫然是倪土,不由得驚訝地一捂嘴巴,叫到:“原來是你!你怎麼在這裡?”
聲音似乎太大了,驚動了門樓處正在休息的人。
透過窗戶,燈光亮起,有一人趴在窗戶上一望,便失聲叫到:“小娘回來了!老身這就去開門!”
倪土沒想到這裡便是墨香兒的家,卻也無法解釋身上的血跡,還有自己為何端坐在這裡,便不好意思地起身準備離開。
“少郎,你去哪裡?”
倪土起身便要行一禮道聲彆,沒想到剛微微低頭,意識猛地一下子斷了片兒,身子朝前紮去。
墨香兒急忙迎麵頂上去,將快要跌倒的倪土攙扶住。
倪土到底還是太過沉重了,墨香兒撐不住,直接將兩人帶倒在地上。
倪土的額頭正好觸碰到墨香兒的臉頰上,墨香兒突然失聲大叫:“少郎,你發燒了!”
倪土聞聲努力睜開眼睛,模模糊糊地看清楚沒有遮麵紗的墨香兒,那容顏像極了冰雪天的那個女子。
藏於溫暖的懷抱之中,警惕性終於鬆懈,倪土的意識逐漸沉入昏沉的大海之中。
耳畔似有一段美妙的歌聲在縈繞:紅塵高,倚在鴻門。不如夢不破,不供奉紅人……
天陰沉,黑雲沉壓遼闊莽原,冷風呼嘯;地遼闊,白雪茫茫萬裡如煙,枯草叢生;天地相接處,有一紅衣女子臥雪昏迷,一位少年撕扯了錦緞,給她包紮傷口。
大風吹起晶瑩的雪粒子,將世界吹得如同混沌的地獄。
兩人彼此溫暖,彼此照顧,將那孤寂的心彼此撫慰。
紅塵高——
倚在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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