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去找揍你的倪土理論啊,乾嘛找俺們。”
“倪土是你程政的手下,手下犯了錯,自然要找他的長官。你有管教不嚴之失,我要上本奏告你縱容手下強搶美女,大打出手,責打責打朝中大臣。”長孫潤一想起阿耶許諾給自己的太子先馬一職,立馬開始上綱上線。
“你是怨俺嘮?好!俺的回應就是再給你一個拳頭,把你另一隻眼打瞎!”程政攥緊了拳頭便要虎著上去開打。
“政兒,住手!”程咬金立馬喝止住了程政。
程政這才將拳頭超旁側劈了個空,以示泄憤和給以威懾。
冷哼一聲,立在旁側,斜眉瞪眼瞧著躺在步輦裡的長孫潤。
“老夫來問你,你口口聲聲說倪土把你打傷了。你可有證人?”
“我那兩個手下便是證人,還有一個唐三小子,今日剛剛招納進來的傭人。”
“好!喚他們來對質!”
“他們來不了了!”
“為何?難道都死了不成?出了這等人命,為何不報官,查驗屍首?”
“死倒是沒死,但都成殘廢了。那個倪土下手極其狠毒,專用石子打人要害之處,讓人招架不得。我著了他兩次害。一處在麵部一處在襠部。你們要一一查驗,這些傷痕便是證據。”
一旁的程政聽了竟然搖頭晃腦起來,右手處猛地從衣袖裡伸出來,對著程咬金伸出了一個彪悍無比的大拇指。
那精彩的麵部表情,表明他心中正狂喜道:“倪土好樣的!不虧是我程家未來的上門女婿!有盧國遺風!是個漢子爺們兒!”
程咬金也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哼!一派胡言!你定是與旁人為了風塵女子爭風吃醋,被他人打傷,你又不敢得罪於他,便脫口嫁禍於倪土,好討要高額賠償,你這分明是訛詐!來人,將他轟出去!”
“喏!”
門口驟然出現兩個帶刀侍衛。
長孫潤一看不妙,頓時急眼了。
“我沒有騙你們!你們現在去那個叫墨香兒的家,那個倪土此刻應該正在她家裡。因為墨香兒受了傷,他一定會守在那裡,給她醫治傷病,又擔心我去報複,定然會伴其左右,現在去找,一定能抓住他。”
程咬金虎目一瞪,將醒木往幾桉上一拍,怒斥道:“大膽的小子,既然沒有確鑿證據,又沒有人證和物證,分明就是血口噴人!來人……”
程咬金的話還沒說完,長孫潤陡然想起什麼來,急忙從懷中掏出來幾枚石製棋子,丟在了地麵上。
“有物證!倪土就是用這些石製棋子打的我們。京兆尹查看了,此物證恰是前幾日發生的凶殺桉相類似,由此可以斷定,倪土還曾犯下了殺人的罪名……哎呀,程政你乾什麼!”
“滾!都給俺滾!拿著幾枚破石子就來訛詐人,你以為盧國公府是好欺負的嗎!快快給俺滾!”
程政便吼著,便用腳踢著步輦。
那兩個抬步輦的人急忙護住長孫潤,生怕他們的主子遭遇不測。
門口的帶刀侍衛順勢抬起步輦,快步朝門口外走去。
“盧國公,我說的句句是實話啊!”
“你再吼,俺就拿針封住你的嘴!”
程政這一聲吼,嚇得長孫潤急忙閉緊了嘴巴,還用雙手狠狠地捂住。
瞧著被抬走的長孫潤,程政捏起了地麵上的石子棋,拋起來在手中掂量了掂量:“嘿嘿,正如倪土小子說過的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屁話真多!還不快快帶人去尋找那個墨香兒的家宅!”
“喏!”程政領了軍令狀,趕緊帶著一大幫人,驅馬奔向京兆府。
查戶口查田莊自然是京兆尹的拿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