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宗便體會至深,了如指掌。
李十三將各樣時尚的寶物打了一個大禮包,送與許敬宗。
許敬宗這才上了馬車,趕往他平日裡跟狐朋狗友們聚會的醉風樓。
差人去跟他們一一通報去了。
許敬宗獨自上了二樓那間自己長久定下來的雅間。
這裡本是酒莊拐角處的一個儲物間。
許敬宗很是喜歡這裡的菜肴,又喜歡這個臨江的酒樓,更喜歡這個幽僻的角落。
而此房間更是靠近江麵。
推開窗戶便能看到叢林掩映下的江河。
坐下來,也能聽到河水流淌之聲。
雖為冬日,冰麵下的水流依然能傳出咕咕之聲來。
許敬宗甚是喜歡這間房屋,店鋪東主便將儲物搬到旁側的兩個小房間,又細心將這房間裝飾了一番。
許敬宗便掏了全年的包間費將此地據為己有。
店鋪東主親自上來點了菜,方才複又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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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已經送上。
許敬宗坐在臨床的小桌子上倒茶獨飲。
思考著此事的解決之策。
皺著眉頭想到了此事的利益損失者最大頭的當屬昭儀娘娘,便猜度起天子在其間的分量了。
知之是必然,默許或許也是必然。
既然如此,辦好了此事,憑借昭儀娘娘的隆盛恩寵,若是將來扶了正,自己也會隨之水漲船高。
想想自己一生劫難潦倒。身為東晉名士許詢後代,阿耶又是前朝禮部侍郎,家境地位可謂顯赫。
隋大業年間中秀才,後擔任書左。阿耶被賊人殺害後,無奈投奔瓦崗軍,被李密任命為記室。
李密兵敗之後,隨之投奔唐朝,補漣州彆駕,先皇問其才學召為秦府學士,後任著作郎、監修國史,中書舍人。先皇繼位,又因事貶官。若非那次隆中對,自己答得微妙,恐怕還在底層趴著呢。
想想,負責記錄先王起居注的史官褚遂良,會這樣記載:
唐太宗問許敬宗曰:“朕觀群臣之中唯卿最賢,人有議卿非者,何哉?”
敬宗對曰:“春雨如膏,農夫喜其潤澤,行人惡其泥濘;秋月如鏡,佳人喜其玩賞,盜賊惡其光輝,天地之大尤憾而況臣乎?臣無肥羊美酒以調和眾口是非,且是非不可聽,聽之不可說。君聽臣受戮,父聽子遭誅,夫婦聽之離,朋友聽之絕,親戚聽之疏,鄉鄰聽之彆。人生七尺軀,謹防三寸舌,舌上有龍泉,殺人不見血。誰人麵前不說人?誰人背後無人說?”
太宗曰:“卿言甚善,朕當識之!”
靠著巧辯,屢次得到先皇賞識。尤其是在征討高句麗期間,因起草詔書得體而深受先皇欣賞,在岑文本死後以本官檢校中書侍郎,後又加銀青光祿大夫。當今天子即位後,代於誌寧為禮部尚書。
禮部尚書?除了寫寫畫畫,平日裡如期舉辦祭祀,犒勞聖靈,哪有什麼威望權勢可言。
許敬宗還想往上爬一爬。
常常給天子做一些小事。但巴結天子的人海了去了。
做一點小事,怎能入了天子的法眼。
但給武昭儀娘娘做事可不一樣了,哪怕一丁點兒的小事,她也會記在心上。
何況,有傳聞說武昭儀將來必有一番作為。
女子能做皇帝?扯澹!
雖說此傳聞可笑之至,但目前看她的恩受隆寵之盛,便可知曉得罪她乃不智之舉,巴結好她,她在天子身邊幫自己吹點兒耳旁風,比自己做多少小事都重要。
隻不過此事太過難辦了。
一邊是娘娘的私產,一邊是權貴子弟,還不能明著來。
哎!這該如何處理呢?
“延族老弟,何事啊?這個點火急火燎地叫老夫。我在家馬上舉箸吃第一口飯菜了。”
“哎吆,我的謀士,你可來了!有件事快愁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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