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茶香氣逼人呢!老夫在前店喝了大半日都沒有這茶好喝!”老者站在門口便嗅出了茶花的清香。
倪土起身拱手說道:“晚生早已為先生沏好了茶,靜等先生前來。”
老者走近茶桌,往桌子上麵一瞧,頓時笑了。
“果然!你是如何得知老夫一定會前來的?”
“我相信武丁與婦好的個人魅力。”
老者一聽哈哈大笑起來。
坐下,品茶茶水,便對這茶香又是一番讚歎。
倪土見老者雖衣著樸素,但談吐不凡,猜想他一定是有身份之人,便詢問道:“晚生與先生相識一日,頗得機緣,敢問先生尊姓大名。”
老者一聽此話,又是一陣爽朗大笑。
“人的名姓,樹的枯皮,都是累贅之物,何須掛齒。”老者笑而不回應,自是沉吟於茶香之中。
倪土也不強求,自是隨機斟茶補水。
半晌,老者常熟一口氣,問道:“武丁三年不語,果真如你這般訴說?”
倪土笑笑,心說他果然正中下懷。
他無法言說後世通過挖掘殷墟竹簡,才得出以上史料,隻能歎息一聲,說道:“算是對武丁的一種合理猜想吧。”
老者思忖良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此等方式甚妥,總比老夫等教書之人乾巴巴的說教好的多!你看那些粗俗大漢聽得也是津津有味,達到了有教無類的效果。”
倪土當然知道,後世的單口相聲那是雅俗共賞,具有很廣泛的群眾基礎。
“小友,你是如何想到的這種方式的?”
倪土笑笑:“家師雲遊四海之時,見聞甚廣,又為人豪爽,喜歡與人分享,每到一地便趁著有利機會,將好故事分享出來。不論是喝茶當兒,還是吃飯當兒,抑或是走累了,坐於鬆樹下乘涼之際,不在乎是哪兒,都會不由自主地來一個故事,不敢說高台教化,但也是教人求真,勸人向善,促人尚美。久而久之,家師便琢磨出了這種喜聞樂見的說教方式,並取名為評書。”
“哦?評書?敘及平生兼評論,苟非其人,雖工不貴。好!好法子!”
老者在自圓其說。
倪土卻對老者的評論頗為讚成。
說起評書來,愛好曆史的倪土懂得,評書的源頭是說唱,邊敲鼓邊說唱。
戰國時,諸子百家遊說諸侯,經常旁征博引,用故事做比喻,後來形成許多膾炙人口的成語,象“怒發衝冠”、“刻舟求劍”、“濫竽充數”等,實際上這就是早期的說唱。
其說唱人在民間的形態多為後世發掘出來的“說書俑”。
流傳到後世的鄉村表演“西河大鼓”和“東北大鼓”,抑或是一人拉小三弦,一人彈琵琶的評彈、評話、評詞。
通過唱詞和曲調的形式,底層的文化工作者將知識普及給勞苦大眾。
與之相比,倪土隻不過借用了既生動又形象的口語化語言,又借用明筆、暗筆、伏筆、驚人筆、倒插筆、補筆、掩筆等評書方式,又采用了電影中特寫鏡頭的表現手法,將栩栩如生的人物開臉後,將故事娓娓道來,引人入勝。
利用數千年的表現手法,倪土自然就很容易通過講述引起了聽眾的共鳴。
“老夫有一問。”老者謙虛地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