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村落,倪土發現這裡的茅草屋有個奇特現象。
“師父,這牆麵怎麼一半白一半黑啊,整體看上去倒是挺有意思的。”
倪土走近一堵牆麵,才發現從牆腳到腰部的地基是黑色的,地基以上的牆麵則是白色的。
而黑色的石頭上手一摸,也是黑色的。白色的牆麵已經被風雨吹打地露出了青色。
倪土拍著手說到:“這些都是當地村民就地取材蓋的屋子,都是好東西!”
“好東西?這些破石頭有什麼好的?”牛二一臉懵逼。
倪土笑了笑,想到:“若是李淳風的徒兒再次,一定能認得出來這黑黑的石塊兒是什麼。因為他吃過了自己設下的魔法騙局,什麼點石成金的鬼把戲還引得他對自己盲目崇拜了大半年。”
“師父,您笑什麼?”
“沒笑什麼,快走吧。”
“記住這個地方,想辦法把周圍的山頭全都買下來。”
“買這個荒山野嶺乾什麼?師父,難道你想到了在此地養老?要不,俺給你整幾個妹子去?”
“去你的!整日裡就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倪土回到營地,仔細查看了經過楊疾醫診治過的傷勢,總算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站在一旁的楊疾醫這才舒緩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子,如釋重負一般長喘一口氣。
他聽牛二說,倪土在“談老莊”藥鋪,跟店家攀談了大半日,一直提心吊膽。
楊疾醫那點兒微博的收入供養不了從“談老莊”藥鋪購買藥材的錢,也就是靠著方圓幾十裡地就他一名疾醫,“談老莊”便許諾可以壓低到最低價格,給楊疾醫提供藥材,並準許他跟村民少收取一些費用,但就是不能高抬價格,害得百姓沒錢看病。
正是因為“談老莊”的接濟,楊疾醫拿點兒半瓶子醋晃晃悠悠的水準才保證在這裡吃得開。
倪土用白酒擦洗了手,這才接過牛二遞過來的一杯熱茶,喝了起來。
楊疾醫很是拘謹地站在一旁。
倪土示意他坐下。
楊疾醫方才緊張地撿了一個木凳坐了下來。
倪土取了空茶杯,給楊疾醫斟茶。
楊疾醫緊張地起身彎腰雙手圍攏著杯子,很是恭敬。
倪土瞧著一臉緊張的楊疾醫說到:“楊疾醫,是否還在擔心,我剝奪了你跟談老莊之間的生意?”
楊疾醫一聽這話,趕緊蹦了起來,站在一旁給倪土一個勁兒地作揖。
倪土笑了笑,擺手示意他坐下。
等楊疾醫好歹在牛二的嗬斥下,才敢坐下。
倪土說到:“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這個道理晚輩不是不懂,怎能因為個人仇恨害了你的財路呢!”
楊疾醫聽出了倪土的話頭朝著好的方向,這才笑著點了點頭。
“放心吧,我跟談老莊之間的營生危機不到您。”
楊疾醫趕忙抱拳感謝。
“不過……”
楊疾醫的臉呱嗒一下子拉扯了下來。
“不過,以後你可以適當提高一些收入。”
對於這樣模棱兩可的話,楊疾醫拿捏不準,還以為他的一些小聰明被倪土識破了,趕忙求饒起來:“大官人,您大人有大量,請求您放過我一馬。”
倪土明白楊疾醫曲解了他的意思,擺手安撫到:“楊疾醫能夠為百姓的疾醫日夜操勞,也算是公德一件,我已經跟談老莊談妥了,高價收購藥材,這樣一來,村民的收入會好一些,楊疾醫的診療費也可以相應提高一些嗎!”
楊疾醫一聽這話,先是一怔,之後感激地趕忙起身,準備要下跪,卻被倪土給製止住了。
得了倪土這樣得好處的應允,又看到倪土並不拘謹於尊卑之分,楊疾醫逐漸舒緩了心中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