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不能做認知以外的事情。”
“此種瘟疫,就算是孫神醫來了,也得聽我的。”
雖然狂傲地目中無人,但他的隻言片語中似乎很有道理。
是啊,超出人認知以外的事情,誰能做到呢?
楊疾醫抬頭看看身旁站著的小醫童,心想:他也沒達到自己的水平。在很多自己知道的領域裡,他也是一片懵懂。就跟當年自己跟著師父學徒一樣,師父知道的,自己當年也未必知曉。
“師父,他說他比孫神醫還厲害?”小郎醫唯一感興趣的就是倪土這大話。
他本來以為師父楊疾醫對倪土是一番嘲弄,沒想到楊疾醫竟然選擇了相信倪土,這不由得讓小疾醫大吃一驚。
這期待感沒有憋悶太久。
半天功夫,村裡便開始瘋傳倪土這個小傻瓜的趣聞了。
“聽說那位有錢的小主公從西山上挖了不少黑石頭運過來?”
“那些黑石頭有個鳥用啊!又軟又脆,還不如俺家娘們的倆大摸摸能撐勁頭呢!”
“哈哈,狗子,你就知道女人!跟俺們一群光棍漢談這個,是不是讓俺們也體驗體驗?”
“去!你敢去,恐怕會樂了俺家……那口子。”聲音越來越小,原來狗子看到自家女人背著孩子也到大門口去瞧牛二那幫人用獨輪車一車又一車地將黑石頭運到村頭了。
大夥兒都知道狗子寵婆娘,沒想到竟然怕到這個程度。
不覺間都嘿嘿大笑起來。
一撮老婦少婦地圍觀著牛二那幫壯實的小夥子們,再瞧瞧自家村裡的漢子們,各個皮包骨,麵色蠟黃,不由得十分絕望地搖著頭。
男人們哪能咽下這口被嫌棄的氣,更加地陰損起來,不由得嘲諷的嗓門更大了:“你們說這幫人是不是傻蛋?打青石乾什麼?而且還要敲得粉粉碎?難道他們喜歡住雞窩?”
“可不咋地啊!死開家也跟著瘋了,竟然在野外撅了一個大火坑,把濕泥巴丟在火裡燒,死開是不是窮瘋了,以為泥巴燒出來就是黃金磚了?”
眾人順便把死開家也嘲弄一番,頓時惹得大夥兒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倪土正在死家,死開的老爹正瞧著一大甕又一大甕的高粱歎息。
倪土瞧著他笑了笑,說道:“是不是心疼這些糧食?”
死老漢點了點頭。
倪土說道:“人最寶貴的是命,如果命沒了,再怎麼珍貴的東西也沒什麼價值了,甭說這麼多口糧,就算是珠寶玉石堆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了。”
“俺隻是覺得糟踐了這麼多糧食,隻是為了釀成酒,解一下嘴饞而已?”
倪土知道死老漢誤會自己了,也不急於解釋,笑道:“這是拯救全村人的良藥。”
“良藥?酒成了良藥?還有這麼一說?”死老漢跟老婆子麵麵相覷。
“酒?性味????熱,通?脈,通血脈,行藥勢之功效,可消冷結寒?,治風寒痹痛,經脈攣急等症。”
楊疾醫看不懂倪土又是燒泥巴,又是砸碎青石的,看能看得懂死老漢釀酒過程,於是便跟著倪土前前後後地觀察死老漢如何釀酒。
瞧著死老漢一通忙活,楊疾醫一直讚不絕口:“死家釀酒可是百年真傳啊,那醇香味道可是嘗一口都令人難忘啊!”
“酒是好物,但就是太糟蹋糧食了,這些年俺都把這手藝給丟掉了。”
死老漢這次能重操舊業,臉上還是洋溢著興奮勁頭,畢竟這次倪土更康慨無比,一下子提供出這麼多糧食來,還是此生頭一遭。
瞧著堆滿莊稼院的糧食,死老漢越發覺得這次能活下來真是無比的幸運。
“俺一輩子種的糧食也沒眼前的糧食這麼多!”死老漢留下了激動的淚水。
瞧見了死老漢釀酒的過程,再比對一下後世的釀酒方法,倪土並不覺得有什麼稀奇之處。
在等著蒸煮糧食的功夫,死老漢從自家古樹樹根旁側刨出一個小壇子,打掉封泥印子,小心翼翼地揭開一層泛黃的油紙,一股醇香飄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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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無不為之猛吸幾口這仙香的酒氣。
倪土自然是率先第一個分到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