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麼說，你就是吳邪，族長選擇你來打夜王？那你肯定有特彆的本事，我要拜你為師！你教我，你會的我都要學。”
小小哥一直纏著吳邪，勢必要吳邪收他為徒才肯罷休。
“你在騙他？”
吳邪緩緩抬起頭，嘴角扯出一抹似有若無的苦笑：“也許吧。”
吳邪跟著張海客來到小哥以前在德加的房間，吳邪看著房內的布置，想象著小哥在這裡生活的場景。
在櫃子上發現一台收音機，好奇心驅使下將其打開。
伴隨著音樂響起吳邪想起了和小哥在臨行前跟他告彆的場景。
回憶被一陣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小朋友，你在這裡拍電影呢？”
他直直走向床，在整理好枕頭後坐靠了上去。
吳邪介紹自己以及自己的來曆，卻被告知這樣的開場白他聽了上千次。
“直接走流程吧，我問你三個問題，如果你回答得讓我滿意我就承認你是族長的人，要是回答讓我不滿意那我就把他帶進棺材裡。”
“第一，這幾十年來我一直守在這裡一直保守這族長的記憶和背後一切一切的秘密，他們都說我死腦筋，我都還留在這堅守在這，我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我覺得意義這件事情，不需要彆人去評斷，說句實話，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很多事情有什麼意義，但是如果我不做這件事情，我一輩子都會懷愧於心。”
“第二，族長這麼久都不回來，這些記憶對他來說真這麼重要嗎？”
“重要！這些年，他反複的失憶又反複的找尋自己的記憶，他想知道自己是誰，想知道自己和這個世界的交集。”
王進淵聞言點了點頭，說出了第三個問題。
“第三，那你現在看看我你看到了什麼？”
吳邪看著王進淵沉默許久，開口：“幾十年之後的我自己。”
“哈哈哈，咳咳咳…”
吳邪臉上是驚惶與擔憂，趕忙站起想去給王進淵順氣。可還沒等他的手觸碰到王進淵，卻被他抬手擋住。
隻見王進淵的手微微顫抖，緩緩從袖裡拿出一個卷軸，那動作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解脫，又藏著幾分期許，將卷軸遞向吳邪。
王進淵在遞出卷軸後，像是完成了此生最後的使命，緩緩躺倒在床上，眼皮緩緩耷拉下來，閉上了眼，緊接著，他的胸膛不再起伏，失去了呼吸。
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也等待著張起靈。
吳邪和張海客等人將他火葬。
張海杏靜靜地佇立在一旁，望著那逐漸被火焰吞噬的一切，心中湧起一陣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沉重的感歎：“人死了就是死了，就剩一縷煙了。
一旁的張海客下意識地喃喃自語：“如果我死了，也是一縷煙嗎？”
張海杏緩緩轉過頭，目光平靜地看向身旁之人，神色平靜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篤定，緩緩開口：“那是你死後的事了，我們都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我隻知道我們活著的人終點在那裡。”
吳邪：等小哥回來我會將有關於你的事告訴他，讓他知道有一個人等了他很久。）
……
吳邪看著遠處幾座古樸的房子，好奇心頓起：“山上那些房子住的是什麼人？”
“老妖怪們。”
“老妖怪？”吳邪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探究的神色。
“德加的張家人裡，血統最正，活的最久的那堆人就隱居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