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和吳邪互相交換一個無奈的眼神。
一進門，瞎子就拿出自己的名片一個一個的發，這可都是潛在客戶，萬一其中一個發現什麼油鬥，那不就賺了。
“來，拿著，拿著。”
“在下黑眼鏡你們也可以叫我黑瞎子，道上人口中的南瞎也正是在下，有什麼鬥都可以叫我，憑我和你們族長的關係給你們打9.9折。”
張海鹽和張千軍萬馬對視一眼，兩人都看懂了對方眼中的深意。
“我聽說過你，你很有名。”
瞎子回頭望去，相顧無言，突然他大笑一聲，走過去將兩人肩攀住，“我剛剛還想著騎車沒有人陪那實在太無聊了，好巧不巧你們就來了。”
“走吧，走吧。”
吳邪奇怪的看了眼張起靈，歎氣：“不管他們了，我們進去坐吧。”
胖子早就和小張們打成了一片，現在你甚至能看到有些小張很自覺的在擇菜，砍柴，洗碗。
“你怎麼唬他們的？”
“哪用得著唬啊，這全靠胖爺的人格魅力。”
“那胖爺準備做飯呢？人都到齊了。”
“胖爺早就準備好了。”
“你和小哥也彆閒著了，酒水飲料什麼的都去買點回來，我感覺酒有點不太夠，煙花炮竹什麼的也多買點。”
“行行行，全聽胖爺的。”
小花開口：“一起吧。”
吳邪點頭，三個人一起去了村裡的小賣部。
除了這些東西以外，吳邪還買了幾袋子紅包，今天來的張家人裡有不少十幾歲的孩子，聽張海客說他們的身世。
張家最不缺的就是苦命的孩子。
小花皺眉：“怎麼該你給他們發紅包？”
“什麼我發啊，讓小哥去發。”
而他們口中的小哥正在和商家砍價，也不像普通人吵個不停，小哥等對方說完，然後堅定且惜字如金的說出自己給的價。
耗了十幾分鐘後，老板妥協。
“要不我給你發一個？”
“還是你留著吧，那2.6億還了再說吧，你說這欠了多少年了？”
吳邪嗬嗬一笑，“我保證一定還，我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嘛？”
小花無奈搖頭：“你啊。”
三人回到院裡，正巧看見黑瞎子擼起袖子刷油，羊肉在炭火上滋滋冒油。
“花爺，你們可算是回來了，瞎子我啊被胖子搓磨成什麼樣了，都瘦了。”
“我們隻離開了幾個小時，不是幾年。”
吳邪：“辛苦了啊，中午多吃點。”
胖爺係著紅圍裙從廚房走出，“都彆閒著！擺碗筷、倒酒，就等著開席！”
他話音未落，糖醋排骨的焦香混著蒸魚的鮮香已經順著門縫鑽了出來。
菜一道道被擺上桌，桌旁也陸續坐好了人。
吳邪，張起靈，胖子，小花，瞎子，林六人，張海客，張海鹽，張千軍萬馬一桌，其他張家人一桌。
酒杯陸續盛滿，胖子率先開口：“小哥，今天你這麼多親戚都在，你不說幾句實在過不去。”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張起靈身上。
張起靈摩挲著杯壁的手頓了頓，看了眼隔壁桌。
胖子本是玩笑話，但吳邪從小哥的動作中看出了他並沒有很強烈的反感，於是往他身邊靠了靠，低聲提醒。
“小哥要是不知道說什麼，隨便說點新年快樂什麼的。要是實在不知道說什麼，那咱們就不說，讓張海客去說。”
張起靈看著吳邪期待的眼神，搖頭，拎著酒杯站起身，滿桌碗筷碰撞聲戛然而止，幾桌人齊刷刷看向他。
“新年快樂。”他聲音低沉得像古寺撞鐘。
先是一靜，而後爆發出整齊的祝福聲。
“族長，新年快樂！”
“族長，新年快樂。”
胖爺拎起酒杯，站起來：“說得好！來，都滿上！讓我們敬小哥！”
“啞巴你太讓我意外了，你竟然在這種場合說話了，這第一杯必須跟你喝。”
“族長，新年快樂。”
“族長。”
“小鬼，新年快樂。”這聲小鬼，張海客叫的很輕。
吳邪站起身，碰上張起靈的酒杯，“小哥，新年快樂。”
小花舉起酒杯輕笑：“敬平安順遂。
酒杯相撞發出清越的“叮”聲，酒在碗中輕輕晃蕩，濺出幾點細碎的酒花。
張起靈垂眸抿了口酒，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卻破天荒地扯了扯嘴角。】
……
張念：“原來小鬼會笑啊，我以為他不會呢。”
洪武張起靈：“吳邪這孩子就是好啊，細心，紅包都替張起靈買好了，但是他們有錢發紅包嗎？”
張海洋：“吳家怎麼說也是個大家族啊，他用他的紅包倒貼不就好了。”
吳老狗：“憑啥要我家孩子給你們倒貼錢啊！”
張海洋：“不知道你，但吳邪肯定是願意的，不信我們繼續看。”
張海鹽：“沒想到我還是去了！”
張千軍萬馬：“怎麼是族長給吳邪當司機啊，反了吧！”
張海杏：“我哥第二次去很自覺啊，不僅自己乾還安排彆人乾！”
張九日：“都怪我死的太早了不然我也要去。”
張小蛇：“我怎麼不在，張千軍萬馬都去了。”
張千軍萬馬：“我可以幫你算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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