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凍著？”
許沐哲知道這是挑撥兩人關係的好機會，並沒有推開許翊鉉的手，露出乖巧依賴的笑容。
“沒有，我穿了兩條褲子。”
許翊鉉卻不放心，喊傭人拿來毯子，幫他蓋在腿上。
緊接著按了按他的腿，說：“今天是不是還沒按摩腿？”
“嗯，沒有。”
“那哥哥幫你按。”
“許翊鉉！”許父臉色有些難看，“你到底在做什麼？這種傭人的活，怎麼由你來乾？”
許翊鉉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語氣漫不經心道：“照顧弟弟怎麼算是臟活？他怎麼受傷的，你我都清楚，我就算像傭人一樣照顧他一輩子，也是我應該做的。”
許父沒想到他會頂嘴，眼神頓時陰鷙起來。
“按你這麼說，我倒是成了阻止你們兄弟情深的壞人啊。”
許翊鉉彎唇笑了一聲，“爸爸，自從小哲受傷後，你有推過他的輪椅嗎？”
許父沒回答。
因為他確實從未推過。
“許翊鉉，我看你是出去太久了，腦子變得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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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看著不舒坦，不如上去休息，或者出去散步。”許翊鉉譏諷道：“之前也是你讓我照顧好弟弟，現在我儘責了，你怎麼反而不舒服起來了。如果心裡實在難受，就出去看看醫生。”
許翊鉉突然偏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許父。
“您多久沒檢查身體了？以您現在的歲數，不定期體檢好像有點危險啊。”
許父被他的話氣得胸膛起伏。
他捂住胸口，身旁的傭人連忙從他口袋裡拿出藥瓶，倒出幾粒藥幫他喂進嘴裡。
許翊鉉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盯著他們的舉動。
“你跟我上來！”吃下藥後，許父的臉色好了些，聲音嚴厲道：“我們去書房談。”
許翊鉉站了起來，準備跟上去。
忽然胳膊被拉住，低頭看到了許沐哲擔憂的表情。
“哥哥。”
許翊鉉揉了揉他的腦袋，安撫道：“彆害怕，不會有事的。我不能陪你拆禮物了，等會讓傭人把禮物給你送過去。”
許翊鉉和許父這一上樓，連續好幾個小時都沒出來。
年夜飯，許沐哲盯著一桌子的菜，神情有些不安。
已經被放出來的管家，走到他身邊，“小少爺，您先吃吧，他們估計不會那麼早下來。”
“哥哥真的沒事嗎？”許沐哲眼眶紅了。
管家將他的表情儘收眼底，欣慰地露出笑容。
“不會有事。”管家俯下身，在他耳邊輕聲說：“大少爺會贏這一場戰爭。”
在管家的安慰下，許沐哲隻好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戲演得差不多了，許沐哲回房休息。
他躺在床上醞釀睡意。
在他好不容易即將入睡時，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腳步聲越來越近，並且傳來淡淡的血腥味。
許沐哲睜開眼，看到了許翊鉉的臉。
許翊鉉身上的大衣裹得嚴嚴實實，似乎在遮掩什麼。
他看到許沐哲睜開眼，不由露出一絲的意外。
“還沒睡？”
許沐哲眼眶漸紅，“我很擔心你，所以不敢睡。”
“傻瓜。”
許翊鉉摸了摸他的側臉，隨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封紅包，放在了許沐哲的手裡。
“這是我第一次給你壓歲錢。”
許翊鉉眉眼彎了彎，冷峻的麵容在這一刻溫柔似水。
“哥哥祝你歲歲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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