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再也沒有交集，沒想到一天下午，季北棠來到寫字樓門口領取同事們點的奶茶時，遇到了顧子林。
兩人都愣了一下，尤其是顧子林，臉色流露出窘迫。
他是來附近的公司找合作的，手裡還拿著一疊產品宣傳單。
“你...”顧子林抿下唇，詢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季北棠打量顧子林，發現確實如許沐哲所說，落魄了很多。
他身上的襯衫有些舊，領帶也洗得有些脫色。
臉頰微微內陷，眼尾有了幾根細紋，眉心緊皺，能看出壓力很大。
親眼看到顧子林的落魄，讓季北棠的心情變得愉悅。
他語氣懶懶道，“我在這裡上班。”
顧子林點了點頭，“怎麼沒去許沐哲公司幫忙，我前幾天遇到他了，挺厲害的，一下子能把公司做這麼大。”
季北棠勾了勾唇，故意炫耀道，“阿哲這麼喜歡我，我怕去了他公司，會讓他分神。而且我出來上班也不是為了賺錢，就是想要體驗一下不同的生活。”
“這樣啊...”顧子林歎息一聲，“那挺好的，能看到你過得這麼好，我也不再有愧疚了。”
“少裝了，你巴不得我過得不好。”季北棠眼神流露出不屑，譏諷道，“我是不可能忘記你給我帶來的傷害，怎麼，失去聯姻後，混的這麼差？”
“我沒選上繼承人。”顧子林自嘲地笑了笑，“不過，我也沒讓他們好過，我毀了整個顧氏集團。”
話音落下，季北棠愣住了。
“所以，你是故意讓你們家破產？”
“嗯。”顧子林眼底劃過一抹憂傷，“我媽的死因也被調查出來了，是我爸和那個女人一起害死了她，所以他們在半年前就入獄了。”
“雖然變得一無所有，但我心裡挺痛快的。”顧子林目光重新落在季北棠的臉上，接著說，“現在隻能重新開始，是有點苦，我也沒把握能不能成功。”
季北棠根本不關心顧子林如何。
他臉上依舊冷漠，淡淡道，“跟我沒關係，哪怕你窮困潦倒，我都覺得你活該。”
顧子林沒有在意季北棠充滿惡意的話，他釋然地笑出聲，“本來還擔心你的精神狀態，看到你這樣，相信你已經好了。”
季北棠警惕地盯著他，“所以呢，你想舊事重提，然後威脅我？”
“沒必要，我本來就對不起你。不過我那時候確實被你嚇到了，現在仔細想想，也覺得自己挺沒用的。”
季北棠對他說的話，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們也不是朋友，沒必要敘舊。”季北棠冷冷道，“我要回去了。”
“等下！”顧子林連忙叫住他，“你現在有跟伯父伯母聯係嗎？”
季北棠腳步一頓，冰冷的麵容有了一絲的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