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係統的彙報,許沐哲的心情並沒有因此變得輕鬆,反而更加難受了。
他選擇用這麼痛苦的方式,來清除陸灼寒的黑化值。看到陸灼寒這般難過,他心裡跟著難受得不行。
“我不後悔跟你相遇。”許沐哲捧起陸灼寒的臉,溫柔地幫他擦掉淚珠,“難道你後悔了?”
陸灼寒搖頭,“我隻是...”
他說不出後悔,但又不忍心讓許沐哲遭遇到這種事。
“好了,彆內疚。”許沐哲一隻手摟著他的腰,另一隻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像在安撫嬰兒一樣,“我的身體我清楚,其實早在遇到你之前,我就經常昏迷和不舒服了。”
“真的?”陸灼寒半信半疑地注視著他,試圖在對方的眼裡找到一絲的肯定,“那為什麼一直拖著不去醫院看呢?”
“可能是覺得沒那麼嚴重吧。”許沐哲露出輕鬆的笑容,“其實都是命,可能是我做了太多的錯事,害死了你,所以才遭到了報應。”
陸灼寒聽不得他說這種話,用吻堵住了他的嘴。
“才不是,我自殺與你無關,是我自己的選擇。”
“那不哭了好不好。”
陸灼寒想起許沐哲是病人,不能被負麵情緒影響,因此吸了吸鼻子,儘量將哭腔壓了下去。
“你餓不餓,我去找我媽給你帶飯。”
許沐哲搖頭,眉眼溫潤地盯著他,“你陪陪我吧,我想和你多說點話。”
陸灼寒看著許沐哲的臉,心中的陰鬱被日光照耀,似乎沒那麼壓抑了。
他低下頭,緊緊靠在許沐哲的懷裡。
“你彆害怕,我媽答應我會請來更好的醫生,你會好起來的。”
隻要等到好消息,他會主動離開許沐哲,再也不過來打擾對方。
“真的,你相信我,你會好起來的。”陸灼寒一字一句地說道。
或許是在安慰許沐哲,又或許是在安慰自己。
許沐哲淺淺一笑,沒有回答。
在這天之後,許沐哲就一直躺在醫院裡,沒再踏出病房一步,日漸消瘦。
公司交給了陸灼寒二叔打理,沒再過問工作上的事。
期間,二叔過來探望過許沐哲。
因為許沐哲病倒了,加上知道了當年的事情,二叔對待許沐哲變得客氣了許多,有時候看著對方的臉,不由心裡會冒出一絲的內疚。
“最近公司裡運作得挺好的,你就好好養病。”二叔語氣僵硬道:“我侄子要是還活著,看到你這樣肯定得心疼死,所以你不許放棄治療,得好好活著。”
許沐哲轉眸看了一眼,坐在角落處的陸灼寒。
確實心疼得不行。
隻要他稍微不注意,這家夥就會偷偷抹眼淚。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許沐哲說。
聽著許沐哲的語氣有點嚴肅,二叔不由挺直背。
“什麼?”
“你們陸家的律師借我用一用,我想立個遺囑。”
話音落下,陸灼寒猛地轉過頭看向許沐哲,嘴角被他咬得泛白,眼裡滿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