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衍擔心許沐哲受到驚嚇，連忙衝了上來，把他手中的槍拿走，扔在了地上。
隨後將人攬入懷裡，緊緊抱著。
“彆怕，一切已經結束了。”季沉衍輕拍許沐哲的後背，溫柔哄著他，“都忘了，以後我會陪著你，彆害怕。”
許沐哲倒不是真的害怕。
他做了這麼多的任務，也見過不少死人的場麵。
對於這種事，對他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隻是他太累太餓了，季沉衍的擁抱很溫暖。
體內又被許翊鉉注入大量的鎮定劑，實在撐不下去。
他的小執終於安全了，再也不用提心吊膽。
許沐哲靠著季沉衍的肩膀，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阿哲！”
許沐哲睡了很久，他夢見了剛認識小執的時候。
那會兒他剛做任務，小執是他的係統，他們總是意見不合，一天到晚都在吵架。
可漸漸的，他們喜歡上了對方，偷偷談起了戀愛。
早知道小執會受到懲罰，他就不該開始這段感情，應該把愛意壓下去才對。
忽然間，他好像聽到了小執的聲音。
許沐哲緩緩睜開眼，一道白光照了過來，讓他不適地眯起了眼睛。
一隻溫暖的手覆蓋在他眉眼上。
“先彆急著睜開眼睛，等適應了再慢慢睜開。”是季沉衍的聲音。
許沐哲喉嚨有些疼，應該是許久未進水導致，說話有些乾啞。
“我睡了多久？”
“五天。”季沉衍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你好能睡啊，一定是累壞了對吧。不過下次不能睡這麼久了，我有點被你嚇到了。”
季沉衍這五天如同行屍走肉，尤其是聽到醫生說可能再也醒不來時，他幾乎差點失去理智，要跟著許沐哲一起走了。
“對不起。”許沐哲輕聲說：“我再也不嚇唬你了，你鬆開我吧，我的眼睛已經適應了。”
“好。”
季沉衍聽出許沐哲喉嚨的乾啞，立刻起身去給許沐哲倒水。
許沐哲確實也渴了，一口氣喝完一整杯水。
“你哥他...”季沉衍怕打擊到他，欲言又止。
許沐哲倒是一臉的無所謂，平靜道：“屍體處理了嗎？”
“還沒，你是他唯一的家屬，得等你簽字。”
“警察呢？”許沐哲將杯子遞給季沉衍，“我殺了許翊鉉，應該會調查我吧？”
季沉衍皺著眉糾正道：“你是正當防衛，而且扣下扳機的人是他，他的死亡與你沒有太大的關係。”
這幾天確實有警察過來了，但見許沐哲還在昏迷中，便隻好暫時離開。
不過季沉衍是案發證人，槍支也是許翊鉉自己準備的，許沐哲最終會判斷無罪。
“你的傷口好點了嗎？”
“已經縫過針了。”季沉衍不敢與許沐哲對視，訕笑道：“就是會留下疤痕，你要是嫌醜，我會去做祛疤手術，儘量讓它看起來淡一點。”
“是醜不醜的問題嗎？”許沐哲看向季沉衍的腹部，有些生氣道：“你也太衝動了，怎麼能自己過來，萬一他們人手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