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懸在半空的手臂緩緩垂落,語氣與平常無二:“真想留下來?”
盛白萱眼睛一亮,點頭道:“我不會打擾你們的。”
沈枝意目光看向她跪在地麵的膝蓋。
盛白萱手掌撐著膝蓋,站起來,麵色帶著幾分窘迫,和先前給靳承洲上眼藥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不愧是混演藝圈的,到了現在都麵不改色。
盛白萱期期艾艾道:“我——”
沈枝意微微一笑,伸手攥住她肩頭,往外一扯。
盛白萱沒有任何防備,被扯到門口。
抬頭看向沈枝意,臉色全是不虞:“你什麼意思?”
沈枝意沒有回答,反手關上門。
門板碰撞,灰塵飛濺。
門口應聲燈線跟著亮開。
盛白萱眼神陡然猙獰,死死盯著門口,胸口劇烈起伏。
沈枝意這個賤人。
她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靳承君就在門口不遠處的林道裡。
眼看著客廳燈關了,他視線轉向旁側低著頭走出來的盛白萱。
靳承君提唇曬笑:“我說過,你鬥不過她。”
盛白萱垂在身側手指攥緊,反駁道:“我沒有輸給她。”
靳承君揮了揮眼前的煙靄,“是嗎?”
想到什麼,盛白萱豁然抬起眼,看向靳承君:“你再幫我一次,支開沈枝意!”
靳承君仍舊笑著,措辭卻很冷漠:“我為什麼幫你?”
“你不是想要靳承洲的漏洞和錯處,你幫我,我幫你拿到手。”盛白萱語氣有些急切。
靳承君指了指桂園門口,“我已經幫過你一次了,你也得拿點東西來回報我。”
他嘲弄開口:“而且你在靳承洲身邊四年,都沒靳承洲的錯處,我很難相信你的能力,還不如選擇裡麵那個呢,她看起來比你有用得多。”
沈枝意回到床上,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靳承洲看著她,“讓你穿得這麼少出去,感冒了吧。”
現在京北正值夏天,熱得要命。
即使是夜裡,也是高溫。
沈枝意剛剛站著外麵一會,就熱得背後一層汗,怎麼可能感冒。
揉了揉鼻尖,她不服氣地說:“說不定是你被我趕出門外的小情人在罵我呢。”
靳承洲糾正:“合作關係,不是情人。”
沈枝意:“你們的頭條都在港娛霸榜了三天——”
她陰陽怪氣地說:“少爺,夫人這會走了,你再不追,就該追妻火葬場了。”
靳承洲:“……”
男人掀被下床走到她麵前,低下頭,單掌捏住沈枝意的腰。
“誰讓你學這些話的?”
“不都是這樣嗎,我是狠狠甩了你的白月光,最後在你的手段下家破人亡。”沈枝意仰起頭,繼續說:“而被你養在外麵的那個金絲雀,你起初覺得你愛白月光,對人心動不自知,虐人千百遍,到後麵…唔唔……”
男人溫涼薄唇覆下,直接吻上沈枝意的唇。
大掌遊弋,覆上女人腰窩。
溫度滾燙。
靳承洲聲音低啞富有磁性:“我淨係中意你,你中唔中意我啊?”
沈枝意張了張口,靳承洲的吻把她堵得嚴嚴實實。
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你沒拒絕,我就當你中意我了。”他又道。
流氓!
沈枝意氣地想打他,卻在最後收了力道,化身搖搖晃晃的船舶,同他在大海裡沉淪顛倒,直到天色見明,她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清理都懶得做了。
靳承洲伸手撥開她汗涔涔的發鬢,細心端來熱水,擦拭乾淨。
再反手關門,出去接電話。
梅渡在沒有看見靳承洲派人過來,清早打電話來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