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允走到側門口。
這裡是周宅預留的求生口,為了預防起火宅,無路可走,特意修建的。
隻有少部分人知道有這一條道。
他望著空空蕩蕩的馬路,問道:“你確定人是從這裡出去的?”
聞言,保鏢立刻點了點頭:“我確定,那會就看見一個女人跟兔子似的竄上了車,就跑了,也不知道是誰,現在……”
他欲言又止。
但在場的人都知道,除了沈枝意還能有誰,畢竟這個祖宗可是眾目睽睽之下給周生允下了瀉藥,害得人在眾人麵前丟了臉。
等過兩天,圈內更是都會傳周生允被他曾經視作舔狗的女人擺了一道。
周生允鋒利的眉眼更加陰寒。
此刻,周母上前。
皺眉不喜道:“我早看出來她這個性子不是柔順的,走就走了吧。”
周生允瞥過周母一眼,淡淡說:“她好歹照顧了我幾年。”
周母頓住,“你的意思是——”
真想讓人做小?
周生允卻接話說:“要走,也不能讓她這麼走了,免得旁人都說我周家薄幸。”
周母恍然大悟,“那我叫人把人帶回來?”
周生允:“不用,她會回來求我的。”
他不信沈枝意會這麼甘心離開,也不可能忍受他旁邊站直其他女人。
現在不過是欲擒故縱罷了。
‘咕嚕——’一聲。
在場眾人下意識看向周生允。
周生允麵色冰冷,手不受控的捂住肚子,“我先進去了。”
沈枝意坐在向外行駛的車上,身上裹緊一件毛毯。
巴掌大的小臉縮在毛毯裡,她沉默不語。
自從好閨蜜寧清接到她之後,就一直是這個樣子。
目光定定看著窗外,像是被人奪舍似的。
寧清問道:“周生允不給你衣服穿?就讓你穿一件t恤跑出來?”
她想起自己在周宅後門接到沈枝意的樣子,身上就穿了一件t恤,寬大t恤堪堪蓋住臀部,暴露在外的嬌嫩肌膚全是吻痕和淤青。
大白天的,玩的這麼野。
真夠牛的。
沈枝意聽見寧清的話,微微回神,抬頭看向寧清說:“我和他已經分手了。”
寧清一頓,“他欺負你了?”
不等沈枝意開口,寧清一巴掌猛然拍上喇叭,怒聲:“天殺的,你照顧了他這麼多年,他一醒來就敢欺負你,老娘這就回頭撞死他!”
你看,外邊的人都知道她照顧一個病人有多麼不容易。
周生允卻是隻把她當做炫耀的工具。
越想越不值得。
沈枝意冷靜道:“不用,要是我想的沒錯,他現在開始跑肚了。”
寧清一愣,默默給沈枝意豎了個大拇指。
隻是……
寧清側頭看向沈枝意脖頸上的斑駁紅痕,欲言又止:“寶貝,就算我們扳不倒他,告他一個強奸還是綽綽有餘的。”
沈枝意一愣。
低頭看向自己身上曖昧的紅痕,她像是想到什麼,抿了抿唇說:“不是周生允。”
寧清恍然大悟,“他做初一,你做十五,所以你報複了他,在他回歸宴這天背著他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