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盛宗辭,先前您和我聯係過。”男人聲音散漫不羈,帶著幾分冷淡。
沈枝意下意識看了靳承洲一眼,往外走了兩步。
站到陽台,她刻意壓低聲線開口:“您好。”
盛宗辭開門見山:“不知道我師妹有沒有和你說過,我起步價是十萬一個小時,且這次對打的是周氏的法務部,所以費用我要翻倍,如果有意見,你可以隨時取消。”
話落,他又道:“當然,這通電話也要計算收費。”
沈枝意:“……”
這麼個斤斤計較又桀驁不馴的性格。
和印象裡的男人完全相反。
果然。
同名的人很多。
沈枝意的心也放了下來,平聲:“費用我可以接受,不過我有一點,這件官司必須打贏。”
盛宗辭:“沈小姐,能不能打贏靠得是證據,不是你一張嘴就可以了。”
他說:“對了,微信我就不通過了,你有關案子的事,都發我郵箱,我看見會回複的,就這樣,回見。”
沈枝意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
眼睜睜看著盛宗辭掛了電話。
沈枝意:?
下秒,男人還貼心的給她發了一個郵箱號。
沈枝意看著郵箱,沉默半晌。
愈發確定眼前這個盛宗辭並非自己熟悉的那個盛宗辭。
畢竟,她師兄不說其他。
但對客戶的禮貌還是夠的。
沈枝意放下手機,出了陽台。
回頭就看見靳承洲站在門口。
沈枝意心下一跳,聲音儘可能維持著表麵平靜:“怎麼不出聲?”
靳承洲斜斜睨過她一眼,“遇見麻煩了?”
沈枝意沒有否認,道:“一點小事。”
“是小事,還是周生允拿車禍的事起訴你了?”男人沒有穿外套,白襯衣黑長褲,長身玉立,逆著光,他向沈枝意邁上兩步,“其實隻要bb你和我說,這件事可以更簡單的解決。”
沈枝意急忙叫停,“不用。”
靳承洲眯了眯眼。
沈枝意:“我自己可以處理,在京北這四年我也不是白混的,如果什麼都靠你,那我之後還怎麼和你在一起。”
本來一個周生允,就足夠麻煩了。
要是靳承洲再摻和進來——
她估計自己頭都會大了。
男人卻好像把注意力放在了沈枝意後半句,“和我在一起?”
沈枝意:"……我說我嘴快了,你信嗎。"
男人淡淡說:“君子一諾,駟馬難追。”
“我是女人,不是君子。”沈枝意否認道。
靳承洲挑眉,“那我去打個電話,畢竟周家和靳家已經聯姻了,讓他起訴我前女友——”
沈枝意後槽牙猛然咬緊,連忙道:“是,是。”
靳承洲:“是什麼?”
沈枝意閉了閉眼,心如死灰。
“和你在一起。”
靳承洲暗自勾了勾唇,卻在沈枝意沒有看見時,重新恢複冷淡:“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
沈枝意謝絕不過:“不用,我已經找好人了。”
靳承洲目光帶上幾分可惜。
沈枝意磨了磨後槽牙。
這個狗男人。
她以後不在床上讓他叫爸爸,她跟他姓。
沈枝意受傷比靳承洲輕,出院也比他快。
出院當天。
景東過來幫沈枝意收拾東西。
拉開門。
病房裡的東西基本都打包整齊了。
餘下的,沈枝意正在和寧清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