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麵色不改,“你是想知道我是怎麼脫身的,還是擔心靳承洲知道什麼?”
鞠萍臉上血色霎時退得乾乾淨淨。
沈枝意淡淡道:“放心吧,無論靳承洲知道什麼——”
她頓了頓,繼續說:“也不會影響你的計劃。”
……
靳承洲回來,便看見沈枝意站在門口。
女人倚在門口,眼瞼低垂,燈光在她的臉上鋪上一層陰影,她的神色像是在放空,又像是在沉思。
靳承洲走過去,她也沒抬頭。
直到,他開口:“在想什麼?”
沈枝意倏然抬頭看去,神情多了幾分勉強,“沒什麼,就是在想一些靳氏的事。”
靳承洲瞧過一眼虛掩的門。
“是真的。”沈枝意看穿了靳承洲的神色,無奈道:“阿姨沒有和我說什麼,就是我在想……”
她頓了頓,說:“靳承君出現在這,這就說明他們對分公司其實還挺重視的吧。”
當然。
這是靳氏第無數次嘗試進入內陸。
但前幾次,都被本土企業一致排外,趕出去了。
這回也是趕上靳家和周家聯姻,阻力才沒有那麼大,後又有靳承洲在洪水裡救人的事,民眾對靳氏的接納程度相當的高。
現在的內陸對於靳家就是一塊香噴噴的蛋糕。
誰能跟著靳承洲吃上,才是重事。
靳承洲伸手彆過她耳側的發鬢,淡淡說:“他們不會阻礙你掌權。”
沈枝意唇角輕抿。
靳承洲說:“過兩天會有一個人事麵試,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
沈枝意點了點頭,“我清楚——”
像是想起什麼,視線望向靳承洲身後。
明亮空曠的過道再也沒有來人。
沈枝意問:“你舅舅呢?”
“他被我媽叫走了,說是有點事處理,讓我先回來送。”靳承洲提起外賣盒。
沈枝意低頭望過一眼,側身讓開距離,“你進去吧,我在門口等你。”
靳承洲:“我說兩句就出來。”
鞠萍的情況,在車上,醫生就給靳承洲彙報過了。
不嚴重。
純粹的水分流失過多和輕微中暑,緩一緩就好了。
不過是梅渡和靳承洲擔心。
靳承洲推開門走進去。
鞠萍正在客廳休息,見到他來,打了聲招呼,問了梅渡下落,再轉頭看向虛掩著的門口,眉心微攏,半晌對著靳承洲說。
“承洲,不是我不想你好,但一隻腳踏兩條船未必是好事。”
靳承洲一頓。
鞠萍又說:“而且你不覺得這位沈小姐和沈小姐有點相似嗎,是和你之前那個女友長得像?”似乎擔心門口的沈枝意聽見,她刻意壓低聲音,又沒完全壓低:“我們家是書香門第,老爺子可不允許你這麼胡來。”
後麵一句才是重點。
靳承洲笑了笑,開口道:“我知道,您放心吧——”
回頭轉向門口,他看向門口一小片陰影。
“她不是誰的替身,也不是我用來氣人的工具。”他停了停,斟酌用詞道:“彆人不知道,您應該清楚,那位盛小姐和我隻是合作關係,畢竟拍賣會您也在場。”
鞠萍沒有想到靳承洲會這麼承認,有點啞口無言。
繼而,她抬手捏了捏眉心,一副很疲倦的樣子。
“既然你有分寸就算了,是我多管閒事了。”鞠萍溫婉笑了笑,又叮囑說:“盛小姐我看著不是對你沒意思,你要好好處理。”
靳承洲:“麻煩您答應我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