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金桂急的直哭,連連擺手:“我沒有!我沒有!”
張春雪冷冷瞟她一眼:“沒有?你在這兒陰陽怪氣我乾嘛?宋書記員來我家吃頓飯,怎麼了?我給他做頓飯,就是犯什麼罪了嗎?真是人心臟,看什麼都是臟的!”
“是你自己以前沒追到人家,一直放不下,現在看人家和我多說兩句話就發瘋,你瘋可以回你家瘋,彆在我麵前撒潑!”
眼看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鐘金桂終究還是拉不下自己的臉,捂著臉嚶嚶嚶地跑了。
張春雪這才輕哼了一聲,也提著自己的東西回去了。
去賣鹵煮還需要一個大爐子保持鹵煮的溫度,所以張春雪一到家,就去了村裡的劉大爺家裡。
劉大爺糊爐子可是一把好手,但凡是他糊的爐子,火旺,也不會開裂,可以說傳幾代都沒問題。
張春雪剛走到村西邊,就看到了鐘金桂的男人帶著他的幾個弟兄,氣勢洶洶地往鐘金桂的娘家的方向走。
張春雪一看,這多半是今天鎮上的事情王安國聽到了風聲,所以來找鐘金桂的麻煩了。
這個熱鬨她可不能錯過,當下也顧不得去找劉大爺了,立刻就跟在他們後麵過去了。
果然,王安國一到鐘金桂娘家,立刻就大吼了一聲:“鐘金桂!你給我滾出來!”
鐘金桂正在家裡恨張春雪呢,一聽王安國的聲音,心裡頓時就慌了,有些小心地挪了出來。
“安、安國?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王安國冷笑了一聲,抄起一邊的掃帚就劈頭蓋臉地一頓打:“我怎麼來了?你說我怎麼來了?你自己做了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你還不知道?”
鐘金桂猝不及防被打了,趕緊往一邊躲:“我沒有啊!他們冤枉我!”
張春雪站在人群外,悠悠開口:“你要是沒乾啥虧心事,誰能冤枉你?你站供銷社門口罵我是你說我勾引男人,怎麼現在又成你被冤枉了?”
王安國一聽更炸了:“你還罵人家張春雪?人家寡婦要改嫁是人家的事,你一個嫁了人的媳婦還上趕著嚼舌頭,你臉呢?”
他越說越氣:“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還惦記著人家送書記員呢!說是回來看你媽,結果是回來會奸夫的是吧?”
張春雪一聽王安國說這話,這就有點不對勁了,這火苗看起來是要燒到宋行止身上啊!
她趕緊站出來:“我說王安國,你也彆口口聲聲地喊什麼奸夫不奸夫的!”
“你問問咱們村裡的人,宋書記員搭理過她鐘金桂嗎?”
“你媳婦兒自己不安分,你彆把帽子隨便往其他人身上扣!人家宋書記員多無辜啊!”
幾個跟鐘金桂關係比較好的小媳婦兒、大嬸也趕緊解釋。
“宋書記員是咱們村裡出了名的潔身自好,人家到現在還單身呢!”
“就是就是!宋書記員這樣的人物,可不是鐘金桂能高攀得上的!”
一個昨天晚上跟鐘金桂一起納涼的大嬸也趕緊解釋:“安國啊,金桂跟宋書記員真沒啥!昨天宋書記員從春雪嫂子家出來,剛好遇到我們了,宋書記員都沒多看金桂一眼……”
鐘金桂這邊挨著打,另一邊還要被這些人說著紮心的話,那是臉上的淚和心裡的血一起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