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雪卻是一點沒有因為她的話而破防,反而慢條斯理地開口:“那又關你什麼事呢?”
她捋了一下垂下的頭發,語氣平淡:“就算我要嫁給一個乞丐,一個二流子,關你劉翠娥屁事!”
劉翠娥頓時就罵開了:“你這個小娼婦!我就知道你是個水性楊花的!當年老二就是被你這張臉騙了!也就是老二死的早,不然說不定你早就在外麵勾三搭四了……”
宋行止的拳頭都攥緊了。
春雪姐這個前婆婆,著實有些過於可惡了!
他的聲音低沉,卻是堅定地打斷了劉翠娥的話:“劉翠娥同誌,說話要講究證據,你這種張嘴就隨便誣陷彆人,這種風氣很不好。”
“你也一把年紀了,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都不知道嗎?”
張春雪本來想要看看劉翠娥還能說出什麼樣的惡心的話,但是既然宋行止開口了,她輕咳了一聲,也順著他的話頭,繼續說了下去。
“她怎麼不知道?她可太知道了!”
“她隻不過是故意這麼說的,她阻止不了我改價,就想要敗壞我的名聲,可那又如何呢?”
張春雪一攤手:“我不在乎。了解我的為人的人自然不會相信她,跟她一樣貨色的人,我又根本不在意他們的想法。”
她又嗤笑了一聲,不緊不慢地說著:“她說了這些除了讓自己逞口舌之快之外,又能如何?想看到我著急忙慌地辯解嗎?想看到我因為被汙蔑而憤怒難過嗎?”
她用一種嘲弄的目光看著劉翠娥:“那我隻能說你可真是想多了,老娘一點都不在乎。”
她是沒有破防,可劉翠娥卻被他她這一番話給說得破防了,指著張春雪“你你你”,你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最後她拍著大腿就開始嚎上了:“你們這對奸夫淫婦!說不定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她越嚎聲音越大:“你怎麼對得起我家老二啊!我的國盛啊!你在天之靈你好好看看,你媳婦兒她背著你偷人啊!”
她這一番哭嚎讓周圍的人都傻了。
“這劉大嬸她沒事兒吧?鐘國盛都死了五六年了!而且宋書記員是什麼樣的人,咱們村裡誰不知道?他怎麼敢說宋書記員和春雪嫂子勾搭呢?”
另一個人撇了撇嘴:“這你還不知道啊?她現在是逮誰咬誰!誰讓宋書記員幫春雪說話了呢?”
張春雪卻更是憤怒不已,聲音都不由得拔高了:“劉翠娥!你還有臉號喪!要說這個世界上最對不起鐘國盛的人就是你!”
“他從小到大過的是什麼日子,你比誰都清楚!”
“他就是你們家的一頭驢,從小什麼事情都要乾,好不容易結婚了,有自己的家要養了,你就迫不及待地把他趕出去,分了家!”
“到現在你還有臉叫他的名字?還有臉為他哭?”
宋行止也是臉色難看:“劉翠娥同誌,你胡亂把我和春雪姐牽扯到一起,是對春雪姐的侮辱,也是對國盛哥的侮辱!”
劉翠娥哪怕指著他的鼻子罵,他也會跟張春雪一樣,隻當是她腦子有病。
可劉翠娥汙蔑張春雪的名聲,甚至汙蔑他們早就有染,這宋行止就無法容忍了。
天知道在鐘國盛去世之後,他也是忍了半年多,才去跟張春雪表白,提改嫁的事兒的,就是不想張春雪因此背上什麼不好的名聲。
鐘國強見宋行止臉色難看,就知道他媽這下是真的惹惱他了,一時間也是頭皮發麻,趕緊把劉翠娥從地上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