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十點鐘的時候,一個人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眼瞅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十點了,撤了撤了!”
外麵的雨聲也小了一些,他們這一桌也就各自散了。
雖然二十幾個小時沒有睡覺了,但是鐘誠仁的情緒很是亢奮。
他回到家裡,就看到孟萬淑已經睡著了。
他也沒有洗澡,走過去就抱著孟萬淑猛親了一大口,直接把人給親醒了。
孟萬淑一睜眼,鼻腔裡就聞到了鐘誠仁身上帶著的濃重的煙味,頓時心嫌惡不已:“你身上臭死了!還不快去換衣服洗澡!”
“沒洗澡彆上床!”
她說著就又罵了起來:“一整天的都不著急啊,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她都不知道鐘誠仁白天根本沒回來,隻是以為鐘誠仁是在她去上班後回來,睡了一覺又在她下班前繼續去打牌了。
畢竟這種事情以前也是經常發生。
鐘誠仁卻是嘿嘿一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萬淑啊,明天你請個假,我們去縣城裡買金手鐲!”
他又搓了搓手:“到時候我們再去照個相,然後去把結婚證領了,怎麼樣?”
孟萬淑愣住了:“啊?領結婚證?你瘋了嗎你……”
她話還沒說完,鐘誠仁就掏出了一大筆錢:“咋滴,怕哥沒錢啊,哥現在有的是錢!”
他這段時間贏了都快五百了!這可是五百啊!
孟萬淑看到那一大把錢,也愣住了:“你贏了這麼多?”
“怎麼樣?”鐘誠仁更得意了,“你之前不是總說我沒出息嗎?沒出息我能搞到這麼多錢?”
他又把錢往兜裡一揣:“我去洗澡了,明天哥帶你去縣城!”
孟萬淑看著他的背影,又躺下了。
說實話,她對於結婚這事兒,還是有些猶豫。
但是其實她現在都跟鐘誠仁出來單獨住了,彆說是她的那些同事了,就連她爸媽,都默認她跟鐘誠仁已經結婚了。
現在其實也就是走個形勢,領個證而已。
孟萬淑吐出一口氣。
領證就領證吧!畢竟還是大金鐲子更重要。
要是她不同意,鐘誠仁不給她買了,怎麼辦?
第二天等鐘誠仁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天早就已經放晴了。
昨天下了一天的暴雨,地麵有些泥濘。
吃過了遲來的早飯,鐘誠仁借了一輛自行車,載著孟萬淑就往縣城而去。
隻是前一天的大暴雨讓路都已經被泡漲了,稀泥巴到處都是,自行車沒開一會,車輪上就全是黃泥,更多泥點子甩到了孟萬淑的褲子上,氣得她狂捶鐘誠仁。
兩人走一段路,就要停下來擦一擦車輪上了黃泥巴,不然輪子都轉不動。
等到兩人到縣裡的時候都已經是中午了。
鐘誠仁大手一揮,兩人就去國營飯店飽餐了一頓,然後就開始在縣裡逛著。
孟萬淑的心裡裝著的都是大金鐲子,鐘誠仁卻是想著先去拍照片。
於是兩人就先去了照相館,拍了一張三寸的黑白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