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充分休息,秦朗與林雪的身體和精神都得到極大恢複。
兩人昨晚輪流守夜,共同翻閱完了趙川生的日記。這位年僅二十多歲的青年與他的戰友們,將青春與熱血永遠地灑在了這片深情的土地上。
日記中詳細記載了他們的點點滴滴,秦朗小心翼翼地從背包中取出一個防水袋,
將這本承載著厚重曆史的日記本輕輕放入,打算按照烈士生前的遺願,將其寄往遠方的親人手中。
隨後,兩人步出小屋,用石塊重新將房門牢牢封閉,確保這份珍貴的記憶得以妥善保存。
他們沿著山坡緩緩下行,在北側的山坡上經過一番搜尋,
終於在蔥鬱森林的邊緣,找到了那片莊嚴的戰士合葬墓。
秦朗首先示意林雪在地圖上精確地標注下經緯度和坐標點,以便日後能夠有人能再次尋訪這片神聖之地。
當年趙川生刻字的那棵小樹,如今已長成參天大樹,
樹乾上那些刻痕也隨著歲月的流逝而變得愈發粗大,它們默默地訴說著那段特殊而難忘的日子,
成為了一段永恒的曆史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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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按照地圖和指北針的導引,秦朗和林雪終於在天黑之前趕到了預定彙合地點,
阿亮正坐在一輛軍用卡車上等著他們,旁邊還站著十來個北高麗的邊防軍人,警惕的望著他倆。
“還以為你倆來不了了,我都準備申請直升機搜索了,”阿亮笑著說:“邊防哨所觀測到你們越境了,左等右等你倆也不來,是不是跑去度蜜月了啊!”
“跳傘的時候,那個高麗飛行員搗亂,要不這會咱都吃上火鍋喝著酒了,”秦朗沒有理他的玩笑,直接打岔帶了過去。
阿亮也沒問的太多,很多情況也不方便在這裡說,於是拍了拍卡車的:“上來吧,這還是燒炭的車呢,沒坐過吧!”
剛才秦朗走過來的時候就注意到這個卡車很奇怪,卡車後麵拉了一個像汽油桶改裝的爐子,上麵立了個煙囪還呼呼的冒著白煙,
經過阿亮提醒,才想起來這是大名鼎鼎的木炭卡車。
“哈,這玩意不錯,車齡有一百年嗎?”秦朗先把林雪扶了上去,然後自己跟著也爬了上去:“這不錯,森林裡有的是木柴,倒是不怕沒油燒了。”
北高麗的士兵也爬上了車,阿亮用手使勁拍了拍車頂,
一個年輕人從駕駛艙探頭向後看了一眼,阿亮衝他做了一個出發的手勢,
這輛古董汽車,哼哧哼哧響了一會,開始晃晃悠悠的沿著邊防公路開動了起來。
木炭卡車時速也就三四十公裡,不充分燃燒的木炭釋放出大量的煙霧,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車上每個人的臉都黑乎乎的,
最後木炭汽車停在了一個大型兵站。
阿亮叫著秦朗和林雪下了車,介紹了一下駕駛艙裡下來的年輕人,是駐北高麗國的翻譯,名叫李成。
四個人在一個看著像乾部的人帶領下,來到了一個軍營的餐廳,
東亞文化圈都有一個傳統,來客咱就先吃飯,誰也沒想到,這頓飯差點吃出一場外交事故。
跟所有的宴席一樣,
先是基地的軍事主官過來講了幾句,然後跟幾個人碰了杯,說了幾句客套話便安排副手繼續接待,
自己托詞有事,便離開了宴席。
其他人一看領導走了,又喝了幾口燒酒,氣氛逐步熱烈了起來,唱歌跳舞不亦樂乎。
這時,有一個軍官提議劃拳,由於語言不通,加上秦朗幾個人並不想喝太多酒,所以推脫說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