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悄悄的走到秦朗旁邊,扔下了一個小紙條,便離開了。
秦朗把紙條小心的打開,裡麵是一個電話號碼,他在心裡默背了幾遍以後,
拿出打火機點燃了紙條,又在煙灰缸裡用攪拌棍,把灰燼攪了一個稀碎,還倒上了一些咖啡泡爛,
確保紙條不會被恢複。
做完這一切,才收拾東西離開了咖啡館,若無其事的的走了出去。
直到晚上十一點多,早睡的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秦朗拿出一個新手機和新電話卡,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電話很快就接通。
但是,沒有人說話,秦朗甚至能聽到電話那頭沉重的呼吸聲,
於是秦朗小聲的用中文說了一句:“你好!”,
還是沉默,
一直過了大概一分多鐘,估計對方心裡也很糾結,電話那邊終於傳來了一句生硬的華語:“你好,是哪位?”
“我在咖啡廳遇到過你,你給我的這個號碼,”秦朗小心翼翼的回複,並沒有說明自己的身份,誰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圈套,他不想的暴露自己的身份。
兩個人都在謹慎的試探對方中。
“明早六點半,千鳥淵公園湖邊見,過時不候!”男子說了一句,說完啪的就掛掉了電話。
.....
秦朗拿出了電腦,仔細看了看千鳥淵公園地圖,這是一個典型的城市景觀公園,一條小河旁邊種滿了櫻花樹,
周圍交通四通八達,樹林隱蔽,
這哥麼以前肯定搞過情報,選的接頭地點不錯,秦朗不由的在心裡讚了一句。
當然,作為一個職業的,秦朗也沒忘記給自己也設計了兩條撤退路線,一旦情況不妙,隨時開溜。
第二條早晨五點,
秦朗就已經開車出門,繞著千鳥淵公園轉了兩圈,然後找了一個不起眼的停車位停下了車,在街角默默的觀察著來往的行人。
不一會太陽升了起來,初升朝陽的光線打在湖麵上,泛起了暖暖的光。
稀稀拉拉的鍛煉的人,開始出現在湖邊,還有早班的人,匆匆忙忙走過街道,直奔地鐵站。
一直沒有覺察出什麼異常,等到六點十五分,
秦朗走下車,手裡拿著單反相機,穿了一件攝影馬甲,背了一個攝像包,裝作是早晨拍日出的攝影愛好者。
他在公園裡遊蕩了一圈,
終於在公園東邊一個拐角的座椅上發現了牧野集團的那名男子,他坐在公園的座椅上,看著朝陽一動不動,
似乎在感受朝陽的溫暖與美好,
秦朗漫不經心的圍著他轉了一圈,反複確認沒有問題,
在六點半的最後一分鐘,他終於坐到了男人的身邊,手裡拿著相機似乎是在檢查剛才拍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