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島,某碼頭倉庫內,
秦朗坐在昏暗的房間內,麵前的桌子上擺放著一杯已經冷卻的咖啡。
他的眼神透過窗戶,凝視著外麵繁華的香江島夜景,
心中卻在盤算著接下來的每一步棋。小泉一郎被安排在隔壁的房間,暫時失去了自由,
但秦朗並沒有打算對他使用暴力,他需要小泉一郎的合作,至少在表麵上看起來是自願的。
這時阿虎過來敲了敲門,指了指隔壁說:“老板,一切準備就緒,可以開始下一步了。”
秦朗回複了一個簡單的“好”,然後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向小泉一郎所在的房間。
小泉一郎坐在房間的正中間,一盞大大的台燈直射在他身上,他雙手被反綁在椅背上,眼睛也被蒙上了黑布。
秦朗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小泉一郎的旁邊,用英文開始了與他的溝通。
“小泉先生,很抱歉咱們是這種方式見麵,”秦朗為了緩和氣氛,說話儘量客氣一些:“不過今天請你來,確實有些事情要跟您商量一下!”
“這位先生,你們到底想要什麼?”小泉一郎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但仍然保持著商人的冷靜:“請你們不要傷害我,你們要什麼儘管提,我一定想法滿足你們要求,拜托。”
秦朗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一眼旁邊的莊明華,
莊明華正坐在電腦桌旁,她打開電腦屏幕就讀了起來:“1937年七七事變,你的父親鈴木五郎作為一個小隊長,帶領部下第一批進了北平市,直接封鎖了琉璃廠進行掠奪。”
小泉一郎聽到這個,身體冷不丁抽動了一下,因為他家族的這段曆史很少有人知道。他一直對外宣稱父親是留在美國的日僑,戰時被米軍扣押在集中營,戰後積極返回倭國建設國家。
“你的父親因為之前就是做古董生意的,所以對東國文物了解甚多,”莊明華繼續讀到:“在華的兩三年劫掠了大量的東國文物,後來通過賄賂上司,假裝傷員回到了倭國。戰後靠這些文物開了機械製造廠,並且為了不被追查到,改名叫:小泉敏彥。而你,是他唯一的兒子,也是唯一合法的財產繼承人!”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不要聽信謠言,我家就是一個開工廠的普通商人,”小泉一郎激動的掙紮著身子,並為自己辯解著:“你們放了我吧,我可以給你們很多錢,你們這輩子想都想不到的那麼多錢!”
秦朗微微一笑,他感覺小泉一郎的心理防線有點開始崩塌,
他要把主動權掌握住,於是趁熱打鐵的說:“小泉先生,我們要是不對你做調查,怎麼知道我們要找的東西在你手裡呢?”
小泉一郎聽到對方要提要求,身體停止了掙紮,畢竟是見過大場麵的企業家,隻要對方談條件,那麼就意味著自己有價值。
於是,小泉一郎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問道:“好吧,你想要什麼東西,隻要我有,一定給你們,你們隻要保證我的人身安全就行。”
秦朗靠近小泉一郎,低聲說:“我需要你家那幅書法大家米芾的《清和帖》,不知道這個字帖值不值得換你一條命?”
“你是說米芾的《《清和帖》?”小泉一郎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似乎很迷惑的問道:“米芾的《清和帖》不是收藏在台北故宮博物館嗎?”
秦朗站起身,拍了拍小泉一郎的肩膀:“如果台北故宮博物館是真跡,我們乾嘛要在你身上浪費時間呢?我相信你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
小泉一郎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意識到眼前的這些人並非普通的綁匪或文物販子,
他們對自家曆史的了解之深,以及直接提及《清和帖》這一細節,讓他不得不正視起這個局麵。
他心中暗自盤算,如果真的如他們所說,家中那幅《清和帖》可以換自己的一條命,也不是不行,畢竟命最重要,
但若交出,又意味著家族世代守護的秘密將公之於眾,一個發戰爭財的暴發戶家庭,一個靠賄賂逃離戰場的逃兵父親,無疑會宣告自己的交際生涯徹底結束,
從此東京的圈子裡不會再接納他。
“我,,,我需要考慮一下,”小泉一郎故作鎮定地說,儘管他的聲音仍在微微顫抖,“這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決定,我需要時間。”
秦朗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但沒有急於逼迫,而是緩緩退後,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小泉先生,時間對我們來說很寶貴,對你同樣如此。我可以給你一個小時時間,但記住,每過一小時,你的安全就多一分不確定。我的這幫兄弟們可不想被jc抓到綁票的實際證據,你懂吧?”
“我會考慮的,”小泉一郎再次強調,試圖為自己爭取更多時間,“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說完,秦朗向外走去,出門前示意阿虎解開小泉一郎眼睛上的黑布,但雙手依舊保持捆綁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