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側翼的華盛頓探員半數走過秦朗埋設詭雷的區域,莊明華瞄準了位於隊列第二位的突擊手,
由於突擊手戴著頭盔,全身都保護的很嚴密,在前排盾手的保護下,很不容易被攻擊到。
可是步子邁大了,總會扯,
突擊手與盾手之間終於露出半米寬的裂隙,猶如死神袍擺下倏然掀開的門縫。
莊明華立即抓住戰機,右手單手持槍,另外一隻手穩穩的架在槍下,手指在扳機上繃成弓弦,穩穩的瞄準了對方的腳,
對方穿的皮靴,這玩意可不防彈,
“呯——!”
消音器將槍聲吞成沉悶的咳聲。子彈穿透皮革,精準撕開突擊手腳踝處的肌腱。鮮血迸濺在防彈衣上,像一朵驟然炸開的猩紅煙花。
中彈隊員踉蹌倒地,盾牌陣型霎時如多米諾骨牌般崩塌。
“敵襲!尋找掩體!”小隊指揮官立即大叫著。
特勤隊員們訓練有素,很快就隱蔽到附近有利地形裡,並且熟練的衝著莊明華開槍的方向開始掃射。p5衝鋒槍的嘶吼霎時席卷街區,子彈犁過磚牆,在水泥地上鑿出蛛網般的彈痕,木屑與塵土在探照燈下狂舞成一場金屬暴雪。
這正是秦朗設計的絞殺陷阱。
一名慌亂的特勤隊員踩進碎石下埋藏的詭雷絆線。
隨著“哢嗒”一聲金屬咬合,地雷迸發出熾白光焰——改良過的鎢鋼珠霰彈如暴雨傾瀉,高密度鋼珠裹挾著衝擊波,將三名隊員的防彈衣鑿出蜂窩狀的彈孔。
鮮血從護甲縫隙噴湧而出,頓時哀嚎聲充斥著這血色的花園,
盾手老兵傑克的反應快如鬼魅。他拽起重傷隊友,將其如沙袋般甩進牆角。
兩人身軀撞上磚牆的瞬間,傑克盾牌突然傳來異物刮擦的觸感——一根細若蛛絲的絆索正纏在他盾牌的底部。
訓練場上的肌肉記憶瞬間接管大腦,他猛然躍起,將隊友壓在身下。
“轟隆——!”
煙霧彈在咫尺間炸開。刺鼻的白煙裹挾著灼熱顆粒,瞬間吞沒整片街區。
傑克在煙幕中劇烈咳嗽,喉嚨灌滿辛辣的粉末。朦朧視野裡,隊友對著他傳來感激的眼神,雖然是煙霧彈,但是那一瞬間為犧牲自己,保全隊友的反應贏得了隊友的尊敬。
莊明華在爆炸聲中動了。
她如黑豹掠過廢墟,幾個戰術翻滾後,迅速跑到隔壁街區的一條預設撤退路線上。p5掃射的彈雨追咬著她的尾影,子彈將水泥地犁出溝壑,她借助障礙物蛇形突進,閃避的節奏精準如與死神共舞的探戈,每一步都踩在彈雨的縫隙裡。
“這邊!”
秦朗的聲音從五十米外灌木叢探出腦袋。
莊明華一個前滾躍過灌木叢,跳入了隱蔽點,
隻見秦朗正半跪在草叢中,褲子上全是黑褐色的血跡,但顯然不是秦朗的血,
金永輝癱軟在他背上,麵色蒼白如凍蠟,烏紫的嘴唇幾乎要滲出血墨。
“公路到公園那段小路是咽喉。”秦朗扯下戰術麵罩,喘息如破風箱,“你殿後,盯住我的六點鐘方向。金永輝要是死了,咱們全白搭。”
秦朗知道這是一位極其危險的任務,甚至他想把金永輝交給莊明華,自己留下來阻擊敵人,
但是男女體力差距太明顯,莊明華要是背上金永輝,根本就跑不快,也跑不了多遠,很容易對被對方發現並狙殺。
莊明華也明白這一點,她點了點頭,蹲下身係緊鞋帶,手指因腎上腺素狂湧而顫抖,卻始終保持著令人心悸的機械式冷靜。
備用彈匣在戰術褲口袋被反複檢查三次,卡榫鎖定的觸感烙進掌心。
對秦朗說:“把你的彈藥都留給我吧!”
秦朗把戰術背包扔給了莊明華,自己手裡隻拿了一把手槍,他伸出右手跟莊明華說了一句:“注意安全!”
然後開始背著金永輝移動起來,
“大強子,大強子,聽到請回話!”秦朗開始呼叫山坡上的大強子。
山坡上的大強子是他們最後的保險栓,若失去製高點支援,突圍將淪為單程死亡之旅。
“組長,我在。”大強子的聲音終於從沙沙雜音中鑿出,帶著狙擊手特有的沉靜,“我背著金永輝一分鐘後抵達,請幫我們清理通道,自由射擊權限確認。”
莊明華整理一下戰術背包,轉身麵對特勤隊即將要衝上來的方向,她在得到命令之前,不能後退一步,這裡是她的戰場!
她知道,子彈隨時會從任何角度撕開他們的防禦,而她必須成為永不熄滅的移動堡壘。
公路對麵的小路那麼近,卻充滿未知的殺機。
他們三個人都很清楚,隨著特勤隊的到來,真正的血色絞殺,才剛剛拉開帷幕。
喜歡紅龍特工,我為華夏而戰請大家收藏:()紅龍特工,我為華夏而戰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