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童小青美眸中的失望和不甘心,聶東山暗暗發誓:對不起了小青,你暫且委屈下。用不了多久,我一定將這些人交給你親自處理、報仇雪恨!
沒等童小青再開口,聶東山將槍口對準童小青的腦袋,果斷扣動了扳機。
隻聽“哢”的一聲輕響,手槍撞針雖然擊發卻並沒有子彈射出。
聶東山以為手槍卡殼了,又連連扣了數次扳機,看樣子非要當場斃了童小青不可。
可惜一直沒有子彈射出。
“沒想到你聶東山竟然是這種人!”
童小青恨恨罵了一句,咬著嘴唇掩麵轉身、飛奔而出……
“舵主,這槍是壞了?還是咋回事兒?”
聶東山佯裝無意地用身體擋住童小青逃出的路線,一臉茫然地拿著“鏡麵匣子”看向鄭慈義。
“嗬嗬,既然天意如此,我也不必非要你殺妻不可!”
鄭慈義伸手接過“鏡麵匣子”,收了起來,“好了,你這投名狀,算是交過了。”
聶東山大喜過望:“謝謝鄭舵主!那些金條?”
鄭慈義回答得很爽快:“當然全是你的了。”
說完,鄭慈義扭頭微微頷首,手下立即將托盤遞到聶東山麵前。
“謝謝鄭舵主!謝謝!”
“不用客氣,這些都是你的了。我出去方便下,待會兒再聊。”
鄭慈義漫不經心地瞧了瞧一個“連心眉”的漢子,邁步朝外走去。
鄭慈義剛出大殿門口,“連心眉”就衝聶東山笑了笑:“我說山子啊,這麼多金條,萬一弄丟了多可惜!”
“要不,哥替你先收著?將來你需要用時,哥再拿給你?”
聶東山抬頭瞧了瞧,發現對方大約四十歲上下,一雙連心眉又黑又密,銅鈴大眼精光內斂,明顯是個練家子。
“連心眉”的身板兒雖然沒有梁滿囤寬厚,卻比梁滿囤要精壯多了,並且兩側太陽穴凸起,厚實的手掌上全是老繭,看樣子功夫極深!
聶東山一邊將托盤放在桌上,一邊回應道:“謝謝。不用了!”
“連心眉”眉毛一揚:“咋滴?信不過哥?”
聶東山沒再理他,隻顧將托盤上的金條往口袋裡裝。
“連心眉”麵色一冷:“啥事不乾、吊功沒有,直接就把這麼多金條全部攬到自己懷裡,這不好吧?”
聽“連心眉”這樣一說,其他人紛紛表示讚同。
“草!過來喝了一場酒,啥功沒立就敢收這麼多金條!”
“年輕人呐,還是要有些自知之明才行,否則會招大災滴……”
聶東山明白,這肯定是鄭慈義故意指使的,目的是逼自己露一手兒,讓他瞧瞧值不值、或者究竟有多大的用處。
自己如果敗了、甚至被這些人弄死,那麼金條仍舊是鄭慈義的。
所以聶東山也不吭聲。
等到把十多根金條全部裝好,聶東山這才瞧向“連心眉”。
“兄台這話,啥意思?”
“沒啥意思。就是覺得你初來乍到的,一點兒功勞沒立就敢收這麼大的禮,好像不太合適。”
“我覺得非常合適。”
“你覺得合適,就合適麼?”
“對,隻要我覺得合適,就行了。”
說完,聶東山端起茶盞品了一口,仍舊麵帶微笑、雲淡風輕地看著“連心眉”。
“沃槽,挺拽滴啊!哥問你話呢?”
聶東山隻品茶、不說話。
“說你呢,小兔崽子,沒長耳朵是不是?”
聶東山吹了一口茶沫,乾脆挪動椅子、正對“連心眉”,並且靠在椅背上、翹起了二郎腿。
這個架勢,實在是太悠哉、太愜意,卻完全沒把“連心眉”放在眼裡。
“連心眉”也不廢話,直接上前兩步,伸手就朝聶東山臉上扇去。
聶東山視若無睹一般,坐在那裡隻顧品茶,連站起來或者躲一下、擋一下的動作都沒有。
但“連心眉”卻突然中途收手、條件反射般用雙手緊緊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幾條血線,像紅蚯蚓一樣從“連心眉”的手指縫隙裡鑽了出來。
“彪子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