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鄭慈義的眼睛,袁白蘭就心裡窪涼窪涼的,知道自己今天很有可能被鄭慈義借機鏟除。
袁白蘭心有不甘,急忙扭頭看向孫文豔。
雖然袁白蘭沒有開口,但孫文豔看懂了袁白蘭的求救之意。
孫文豔快速琢磨著。
其實袁白蘭今天之所以落到這個地步,全是因為她招惹了聶東山。
否則鄭慈義就算有所懷疑,但無憑無據的也不至於要除掉袁白蘭。
而聶東山專挑這個時候介紹童小青,肯定早就知道了童小青的家仇之事,肯定想借苗護法或者鄭慈義的手進行報複。
既然聶東山不好對付、招惹不得,不如乾脆主動承認,並順勢把責任推到鄭慈義的頭上。
隻要把鄭慈義拖下水,一切就有了轉機。
想到這,孫文豔一臉愧疚地衝聶東山拱了拱手:“怪不得上次見到尊夫人,我就感到有些眼熟呢,原來尊夫人竟然是童飛龍的女兒。”
“實不相瞞,尊夫人的父親和兩個哥哥,都是死在我和袁堂主的手裡。”
“不過這一切,我和袁堂主隻是奉命行事……”
鄭慈義心裡一驚,急忙喝斥道:“瘋狗亂咬人!本舵主啥時候叫你們殺害童飛龍父子了?”
孫文豔躬身答道:“回舵主,屬下和袁堂主是奉舵主之命挑選合適人皮的。但我們並沒有去招惹童飛龍父子,再者,他們父子也不符合挑選的標準。”
“隻因後來我們在處理人皮時,無意間被童飛龍發現,童飛龍要仗義除凶,所以我們隻能按照舵主您的吩咐,殺人滅口,以免走漏風聲。”
袁白蘭恍然大悟,明白要想保命,必須化解與聶東山之間的誤會。
至少,不能成為聶東山的主要對付目標,更不能讓姓鄭的置身事外。
於是袁白蘭也急忙躬身解釋:“舵主容稟,我們與童家班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如果不是奉舵主之命去挑選人皮並殺人滅口、以免走漏風聲,我們怎麼會得罪童小青啊!”
見兩個屬下聯手把主謀的責任推到自己頭上,鄭慈義頓時急了。
“咳咳,山子你聽我說,其實我也隻是奉命行事而已。”
“另外,我確實不知道孫文豔和袁白蘭曾經殺害過童家父子,否則上次我咋會放走童小青啊……”
聶東山利用蛇形短刀一番操作,通過他們三個之間的狗咬狗,已經確定了童小青的真正仇人:孫文豔、袁白蘭,鄭慈義。
見目的已經達到,聶東山終於拋出了自己的真正打算:“各位不必糾扯了。”
“其實我本無意替童小青向你們尋仇。”
“我隻是想拜托你們一件事,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聶東山的這個轉變,實在是太出人意料,搞得孫文豔他們三個都摸不清聶東山的真正用意。
不過,袁白蘭已經領教了聶東山的厲害,急忙率先討好道:“聶先生太客氣了,有啥事兒您儘管吩咐就行,隻要是我們能做到的,絕不含糊。”
孫文豔也慌忙表態:“袁堂主說得對,聶先生實在是太客氣了!有啥吩咐的,我們一定儘力!”
見兩個屬下搶著表態、討好聶東山,鄭慈義也不甘落後:“老弟有啥事兒,儘管跟我說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