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之下,聶東山連忙屏氣凝神、默念安神咒,終於身上一輕、恢複了自由。
恢複清醒和自由後,聶東山仍舊保持著癡呆呆的樣子,動都不動一下,打算瞧瞧這個小嬰兒究竟想乾什麼。
此時,小嬰兒不急不躁,閒庭信步地慢慢而來。
暈倒在地上的老花匠,擋住了小嬰兒的路。
小嬰兒雖然瞄了一眼躲在後牆角的聶東山,卻沒繼續前進。
探頭嗅了嗅老花匠的氣息,又伸出小手摸了摸老花匠的心口,小嬰兒這才低下頭去,一口咬斷了老花匠的頸動脈。
然後,小嬰兒趴在老花匠身邊,像嬰兒吃奶那樣大口大口地吮吸著。
陰森森的屋子裡,刹那間散發出血腥氣……
不一會兒工夫,小嬰兒終於站了起來,肚子吸得飽飽的、鼓鼓的,好像一個大西瓜!
聶東山悄無聲息地摸住了蛇形短刀,等待著小嬰兒的前來。
讓聶東山意外的是,小嬰兒吸飽後竟然連看聶東山一眼也沒再看,直接倒退著鑽進了棺材底下。
“這小家夥倒是不貪心、不嗜殺,不像黃鼠狼那樣,就算自己吃不完也絕不留活口!”
聶東山暗暗思忖著,“小家夥在進食前,先恭恭敬敬地衝著棺材拜了三拜,說明它並不是棺材裡的正主!”
“或許,它是棺中正主的守護者吧!”
又等候片刻,見小嬰兒不再出來,也不再尖叫,聶東山慢慢站了起來。
這時,聶東山已經完全適應了屋裡的明暗。
起身後仔細瞧了瞧,聶東山發現棺材四麵的板材上,都陰雕著密密麻麻的眼睛。
而棺材尾部的地上,有個臉盆大小的洞口。
看來那個小嬰兒就藏在這個暗洞裡,默默守護著棺材裡的正主,每當肚子餓時,就哇哇尖叫……
“苗開山倒也真有本事,居然能把小嬰兒老老實實地囚在這裡既不亂跑、也不亂害人!”
皺眉感慨一聲,聶東山起身走了出去。
“咦,你咋活著出來了?”
守在門外的兩個家丁見狀,大吃一驚。
其中一個家夥伸手就去掏槍。
聶東山淡然提醒道:“彆摸槍,摸槍你就沒命了。”
那家夥當真不敢把槍掏出來,一臉難以置信地打量著聶東山:“你,你到底是乾啥的?你咋會活著出來呢?”
“我是苗玉婧的朋友。”
聶東山慢慢取出蛇形短刀晃了晃,“這個,你們認識吧?”
兩個家丁睜大眼睛瞧了瞧,不約而同地點頭:“像大小姐的兵器。”
“啥叫像啊,這本身就是!”
聶東山揚了揚下巴,“去,叫苗開山過來,我有非常重要的事兒跟他講!”
“事情非常重要、也非常緊急,萬一耽誤了,拿你們兩個脖子上的狗頭是問!”
兩個家丁馬上不敢再多嘴盤問。
其中一個小聲道:“老六你在這守著,我這就去稟報!”
說完,那家夥一溜兒煙地朝東邊跑去……
很快就有一個矮矮胖胖、頭上禿得一根毛都不剩的中年人,在一群人的前呼後擁下匆匆而來。
走在最前麵帶路的,正是剛才那個家丁!
聶東山做好了擒賊擒王的準備,衝那個禿瓢兒確認道:“你就是苗玉婧他爹、苗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