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任孝義扭頭看向傭人:“阿祥,送他們上路吧。”
被稱為阿祥的傭人,立即掏出短刀,朝聶東山走來。
聶東山在太師椅上用力掙紮著,叫道:“我不往外說就是了,何必非要殺我?”
任孝義笑道:“隻有死人,才能真正讓人放心呐。”
“到了泉下也彆怪我,要怪,隻能怪你不該知道那麼多。”
眼看阿祥舉刀就要殺掉聶東山,苗玉婧突然拚命似地撲了過來,雙手死死地抱住了阿祥的一條腿。
阿祥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剛才他之所以收走茶水,肯定是卸骨散遇水可解!”
苗玉婧一邊死死拖住阿祥,一邊叫道,“聶東山你爬也要爬出去!隻要用水洗臉或大口喝水即可解毒!”
阿祥抬腿用力甩了幾下,竟然沒能甩掉苗玉婧。
“快放開我!否則我先殺你!”
阿祥晃著手裡的短刀,威脅著。
苗玉婧根本不理他,再次催促道:“聶東山你快點兒!”
聶東山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苗玉婧的苦肉計,是不是苗家借刀殺人卻故意留條後路。
因為這丫頭雖然貌若天仙卻心如蛇蠍、詭計多端。
況且苗玉婧帶自己去借五音神物的第一家,就是這裡。
聶東山雙手撐著椅子、假裝用力地想要站起來,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鬆手啊你!鬆不鬆!鬆不鬆!”
阿祥乾脆用左拳在苗玉婧的頭上、身上用力地砸著。
苗玉婧一聲不吭,仍舊緊緊地抱住阿祥的一條腿。
聶東山終於掙紮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蹣跚著慢慢朝門口走去。
阿祥又急又怒,乾脆用短刀在苗玉婧的胳膊上連紮數下,刀刀見血!
苗玉婧雪白的衣袖上,瞬間血流如注!
“叫你強!叫你不鬆手!”
阿祥徹底拋棄了憐香惜玉之心,用短刀在苗玉婧的身上連捅數刀。
苗玉婧的肩上和背上,馬上就飆出幾條血線,令人觸目驚心。
苗玉婧依舊神色不改,隻是盯著聶東山的背影,默默期盼著他能趕快出去,趕快找到水!
一直淡然旁觀的任孝義,終於開了口。
“這丫頭雖然很漂亮但也太強了,我可不能像成吉思汗那樣死在一個女人的手裡。”
“阿祥,殺了她吧。”
得到主人的允許,阿祥這才目露凶光,握刀朝苗玉婧的後心紮去。
電光石火間,聶東山轉身抬手,兩枚銀圓激射而出。
一枚射向阿祥的手腕兒,另一枚射向了阿祥的頸椎。
隻聽“鐺”的一聲脆響,阿祥手裡的短刀就掉在了地上。
並且,阿祥整個人呆呆地晃了晃,也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房間內瞬間一黑,仿佛墜進了墨池裡。
聶東山彎腰抱起苗玉婧,迅速衝了出去。
黑暗中傳來任孝義的驚叫聲:“來人!快來人呐!務必打死他們,萬萬不可留活口……”
聶東山抱著苗玉婧剛剛衝出任府大門不久,身後就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叫喊聲。
“站住!”
“再不站住我就開槍了!”
“砰砰砰!”
好在手槍的射程太近,聶東山安然無恙。
但那些帶槍的家丁們,卻緊追不舍。
聶東山一邊疾跑,一邊使出了幻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