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麵又有動靜,任孝義看向了心腹兼管家、黃兆祥。
“阿祥,出去瞧瞧咋回事兒。”
“老爺,我?”
“出去瞧瞧吧!再過幾個時辰,輔忱兄張作相,字輔忱)派的部隊就到了。”
阿祥遲疑下,隻好提著“盒子炮”走了出去。
院子裡一切如常。
阿祥定了定心神,朝大門口走去,想要瞧瞧那些家丁護院們為啥還沒回來。
還沒走到大門口,阿祥手裡的“盒子炮”突然被人劈手奪去,同時咽喉處猛地一涼一疼。
心裡一驚,阿祥張嘴想叫,卻發現根本叫不出聲來。
頸部氣管和血管全被切斷的阿祥,很快就氣絕身亡。
聶東山把阿祥的屍體輕輕拖到花壇邊,再次仔細瞧了瞧阿祥的眉眼五官和衣著打扮,這才麵無表情地朝任家主樓走去……
任孝義等了幾分鐘,見阿祥跟那些家丁護院們一樣、一去不返,任孝義就知道情況不妙。
“他娘的!彆以為老子燒香念佛就好欺負!老子當年也是殺人如麻!”
任孝義咬了咬牙,硬著頭皮、端著“盒子炮”朝門口走去。
剛剛走到門口,任孝義就看見“阿祥”迎麵而來。
“阿祥,那些家丁護院咋還沒回來?”
阿祥沒開口,回答任孝義的隻是抬手一槍。
“砰!”
阿祥一槍就打斷了任孝義的右胳膊。
任孝義手裡的“盒子炮”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
“阿祥你……”
任孝義大驚,高聲叫道,“我一直待你不薄,阿祥你這是?”
“砰砰砰……”
“阿祥”依舊一字不說,抬手對準任孝義就是幾槍。
槍槍見血,但槍槍都不致命。
肩上、腿上連中數槍的任孝義摔倒在地上,厲聲嘶叫道:“黃兆祥你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砰!”
“阿祥”近前抬手一槍,正中任孝義的眉心。
躲在樓上的姨太太聽到任孝義的叫罵聲,這才明白任府出了內鬼!
打死任孝義後,聶東山依舊用幻術顯示出阿祥的模樣,提槍朝二樓走去。
見阿祥提槍上來,任孝義剛娶不久的姨太太衣服也顧不上穿了,聲音顫抖地連連求饒:“阿祥饒,饒命啊!我我我……”
聶東山隻是盯著她,並沒有開槍。
剛從窯子裡上岸不久的姨太太見“阿祥”隻是盯著自己而沒開槍,似乎明白了什麼,馬上試探道:“阿祥,其實老爺他不中用了,我一直覺得你才夠男人味兒……”
一邊說,那個姨太太還風情萬種地朝聶東山拋了個媚眼,暗示她可以陪阿祥一塊共赴巫山、興雲播雨。
“賤貨!拿錢出來、饒你不死!”
聶東山儘量模仿著阿祥的聲音,繼而又“砰”地朝天花板開了一槍。
“啊……”
姨太太驚叫一聲,這才明白自己誤會了阿祥的用意,馬上叫道,“是是是,我這就、這就把老爺藏的金條銀圓全部交出來……”
顧不得穿衣服,姨太太隻穿個黑色的小肚兜,光著屁股下床,很快就拿出一堆的金條和銀圓。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全都給你。求你就饒我一命吧。”
姨太太將那些金銀之物推到聶東山麵前,戰戰兢兢哀求著,“我剛被那死鬼贖身不到半年,我我可沒得罪過你啊……”
聶東山沒理她,將那些金銀打包後甩到肩上背著,匆匆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