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上下打量著嫋嫋,聶東山一邊追問道:“白望月會不會說真話,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在這兒究竟想做什麼?”
嫋嫋也趁機仔細瞧了瞧聶東山和童小青:“我在這兒,也是想要找到鬼剝皮的真凶。”
聶東山激將道:“我幫人家尋找真凶,是為了報酬。”
“你說你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就算找到了真凶又有啥用?”
“咋滴,你是想要讓人給燒些紙錢,還是想叫人家給你紮個老公燒給你?”
嫋嫋沒生氣,反而笑道:“不用激將我,沒用的!”
“我隻想告訴你們,就憑你們兩個,根本救不了愛新覺羅·承祖和他兒子。”
“你們還是早點兒回去吧,免得在這兒影響我的正事。”
聶東山追問道:“原因呢?”
嫋嫋言語間明顯流露出不屑:“這隻老刺蝟雖然開了靈竅、有些道行,但它遠遠不足以對抗愛新覺羅·承祖家的那麼多避邪法器。”
“再者,你認為它有本事將淩遲三煞困在這裡嗎?”
“它的所作所為,能瞞得過愛新覺羅·承祖所請的那些高僧道長嗎?”
聶東山心裡認同,表麵卻不置可否:“多少有點兒道理。”
“但老刺蝟的幕後究竟是什麼東西?它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嫋嫋第一次搖頭:“不清楚。”
聶東山冷冷一笑:“你自己真正想做什麼,你總清楚吧?”
嫋嫋斜了聶東山一眼:“說了你也不懂,懂了也沒什麼用,知道了反而對你更危險。”
“所以你小子還是不要打聽那麼多為好。”
這時,墳中傳來白望月的叫聲,說它在墳裡元神被鎮、四肢痙攣,十分難受,求聶東山趕快放它出去,到時定會把情況全部告訴聶東山,借以將功贖罪。
嫋嫋催促道:“還你是趕快走吧,這老刺蝟很狡猾的,它的話根本不能信。”
“既然你僥幸碰巧困住了它,就彆再惹麻煩了。”
白望月大聲辯解著:“我害死愛新覺羅·承祖一家,隻不過是為家人報仇罷了!”
“雖然我脾氣不好卻從不禍及無辜,而嫋嫋它就不一樣了,彆看它貌美如花,實際上害人無數,大師你萬萬不要相信它。”
稍一琢磨,聶東山答道:“好吧,我這就放你出來。”
嫋嫋再次勸阻:“放它出來,你會後悔的。”
聶東山沒再理會嫋嫋,轉身拿掉壓在墳頭上的五雷鎮邪符,又拔出了艮方的一枚雷擊棗木針,並喝令白望月趕快出來如實招供。
嫋嫋見狀沒再勸阻,隻是取出一把僅有一指來寬的小刀,刀身看上去燦若寒冰、極為鋒利。
“多謝大師,我這就出去!”
白望月答應一聲,很快就鑽了出來。
果然是一隻好大的刺蝟!
看上去至少有五六十斤,並且身上的毛刺已經全部發白,臉型五官與人極為相似,兩隻小圓眼兒閃著精光!
“多謝大師高抬貴手,我這就把情況全部告訴大師。”
“其實僅以我自己的修為,確實沒法進入愛新覺羅·承祖家……”
白望月兩條後腿撐地、像人似的站立著,前爪抱拳衝聶東山晃了晃,小眼睛中充滿了感激之色。
但話音未落,它卻猝不及防地一躍而起,張大嘴巴朝聶東山咽喉撲來。
白望月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
再加上它前麵偽裝得太像,儘管童小青和嫋嫋都有準備、同時出手,卻也沒能攔得住白望月。
但白望月身在半空、即將咬住聶東山咽喉之際,才發現眼前之人,竟然隻是一道幻影。
與此同時,聶東山已經拔出龍吟笛劍深深紮進了老刺蝟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