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聶東山明明心口中刀、性命不保,卻突然用手一撫、完好如初,嫋嫋趴在地上杏眼圓睜、一臉的不可思議。
童小青卻驚喜萬分,知道剛才中刀那一幕肯定是聶東山用的幻術,借以讓“刀疤臉”主動說出真相。
可惜,聶東山還是沒能躲過“刀疤臉”的定身法術。
眼看隨著“刀疤臉”一聲喝叫,聶東山刹那間像木雕一般動也不動,嫋嫋和童小青又瞬間從驚喜激動跌進了絕望的深淵。
“哈哈,你小子雖然狡猾卻也不過如此!”
“刀疤臉”見聶東山雕像般動也不動,不由得再次大笑。
聶東山再次給“刀疤臉”來了個意外。
隻見眼前的聶東山突然像影子一般消失不見了。
“刀疤臉”愕然一愣,沒來得及弄清楚究竟是咋回事,腦袋上就挨了重重一拳。
“你高興得太早了!”
一拳砸倒“刀疤臉”,聶東山淡然道,“沒有你的順水推舟、將計就計,咋能讓你主動承認你就是白望月幕後的真凶呢。”
說著,聶東山俯身抓住“刀疤臉”的右手,一扭一拽,瞬間脫臼。
“刀疤臉”目露凶光,左手迅速抓向聶東山的襠部,想要給聶東山來個致命一擊。
聶東山順勢刁住“刀疤臉”的左腕兒反關節用力一折,隻聽一聲脆響,“刀疤臉”的左腕瞬間斷了。
“啊……”
“刀疤臉”疼得五官扭曲、十分猙獰,額頭上直冒冷汗!
聶東山神色平靜地看著“刀疤臉”:“真難聽,彆再叫了。”
“趕快收了你的法術,讓她們兩個恢複正常。”
“刀疤臉”自知今天難逃一死,乾脆將心一橫,擰著眉毛獰笑道:“叫我放了她們?哼哼,做你娘的夢去吧!”
聶東山沒再說話,從腰間掏出“盒子炮”。
砰!
砰!
兩聲槍響,“刀疤臉”兩條腿各中一槍,刹那間鮮血直冒。
“有種你就再開!再開一槍!打死我!”
兩條腿被打斷後,“刀疤臉”疼得咬牙切齒,讓聶東山趕快送他上路。
見“刀疤臉”頗有幾分凶悍之氣、不肯低頭,聶東山反倒關上槍機保險,把“盒子炮”收了起來。
嫋嫋衝聶東山叫道:“我這把小刀雖然隻有一指來寬,卻殺人不見血、十分鋒利。”
“喏,你用這把刀慢慢刮他的骨頭,不信他不求饒!”
“刀疤臉”果然有些害怕:“死丫頭真是夠狠毒的!殺就殺唄,何必虐殺!”
聶東山卻衝嫋嫋說了一句:“謝謝。但不用了。”
說完,聶東山四下打量著。
很快,聶東山似乎發現了什麼,眼睛一亮,邁步朝附近一塊石頭走去。
彎腰掀開石頭,下麵有兩隻大蠍子,青黑色的那種。
略略一瞧,每隻都有五六公分那麼長,明顯是越冬的老蠍子!
聶東山小時候,曾經被蠍子蜇傷過。
那種疼痛跟刀傷、劍傷完全不一樣。
被蠍子所蜇的地方,肉裡麵好像有火炭在灼燒似的疼得根本受不了。
聶東山不僅自己品嘗過那種滋味,並且見過好幾個農村三四十歲的糙漢子,被蠍子蜇得又哭又叫。
後來進了學堂,在讀《西遊記》時,聶東山發現蠍子那玩意兒確實厲害——就連如來佛祖被蠍子精蜇了一下都痛疼難禁、派金剛去捉拿蠍子精。
從那開始,聶東山就記住了蠍子的厲害……
瞧了瞧兩隻碩大的蠍子,聶東山沒敢伸手去捉。
迅速折了兩根筷子粗細的樹枝,聶東山非常麻利地夾住了蠍子的尾巴,轉身朝“刀疤臉”走去。
“彆彆,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