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東山答道：“想。”
老太婆笑了笑：“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想弄死你，就這麼簡單。”
“明白了。”
聶東山沒追問原因，更沒問自己在何時何地得罪過她，“不過，能讓我在臨死前見見童小青嗎？”
老太婆回答的聲音不大，卻很明確：“下輩子吧。你這輩子沒機會了。”
聶東山從褡褳裡取出那尊商音神羊：“五音法器，已經有兩尊在我手裡。”
“如果你能放過童小青，我可以把它送給你。”
“甚至，隻要你放了童小青，剩下的三尊，我也幫你一塊弄來。”
老太婆似乎對五音法器根本不感興趣：“那些東西，對彆人來說是無價之寶，但對老身來講，一文不值。”
聶東山收起商音神羊：“那你開個價吧。”
“放了童小青，你想讓我付出啥代價？或者，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些啥？”
老太婆笑著反問道：“童小青已經投胎去了，你讓老身如何放她？”
聞言，聶東山刹那間仿佛掉進了冰窟窿，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聶東山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追問道：“小青她，真的已經？”
老太婆回答得毋庸置疑：“當然是真的！”
“否則老身何必費這麼多事兒，直接當著你的麵兒把童小青捅上幾刀，叫你咋樣你就得咋樣！”
聶東山雙拳握得格格直響。
老太婆又補充道：“那丫頭太剛烈了，寧死不屈，所以老身實在是容不下她。”
“不過她死前也算對得住你，是清清白白上路的！”
聶東山感到心臟如同刀割針刺一般，疼得渾身發冷！
老太婆似乎感受到了聶東山的痛苦，轉而安慰道：“其實你也不必難過。”
“因為你很快就能見到她了，哈哈哈哈……”
笑聲落後，老太婆似乎轉身離開了。
任憑聶東山如何咒罵，老太婆再也沒有回應。
聶東山怒極而定。
“既然小青已經不在人世，我也無所顧忌了！”
聶東山隨手扔掉了商音神羊，並把隨身攜帶的金條、銀圓等東西拋了出去。
留在身上的，隻有兩件殺人的東西：龍吟笛劍和鏡麵匣子。
左手握著笛劍，右手提著鏡麵匣子，聶東山認準老太婆聲音消失的方向，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去……
苗家花園。
苗玉婧坐在梳妝台前，靜靜地梳理著三千青絲。
看著鏡子裡麵完美無瑕的俏臉，以及無可挑剔的眉眼五官，苗玉婧深感不解。
童小青確實很漂亮，但至少不比我苗玉婧強吧？
可聶東山那小子，卻偏偏對童小青情有獨鐘！
想到這，苗玉婧眯了下美眸，明顯流露出凜凜殺意。
“但願小紅她們兩個，這次能讓童小青銷聲匿跡！”
苗玉婧剛剛紮好秀發，就聽到外麵傳來輕輕叩門聲。
“大小姐，我們回來了。”
“進來。”
小青和小紅進去後相互瞧了瞧，都是一臉的惶恐不安。
苗玉婧轉身看向她們：“情況怎麼樣？”
“大小姐，我們，我們跟丟了聶先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