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鎮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我們還是到那邊說吧。”
聶東山答應一聲,跟著趙鎮江朝附近走去。
“是這樣的,山子,那天我正逮魚,準備晚上給大夥兒燉鍋魚湯喝,突然發現木排下有一撮子頭發漂了上來。”
趙鎮江明顯有些後怕,“那撮子頭發很黑、很長,一看就像女人的。”
“我以為有屍體被卷進木排下麵了,所以就想把她給打撈上來。”
“畢竟以前也曾遇到這種事兒,對於放排的來說,也算是積德行善,是吧山子?”
聶東山點點頭:“沒錯。趙大哥你繼續說。”
趙鎮江搓了搓手:“當時我用竹竿一挑,發現果然是具女屍,但肥白肥白,好像睡著了一樣,一點兒都沒有淹死泡水後的腫脹模樣。”
“可那女屍穿的衣服,跟現在的娘們兒穿的根本不一樣,也不像前清時期的旗人的打扮。”
“正當我準備把她撈上岸時,那屍體突然睜開眼、咧嘴衝我笑了笑!”
“那雙眼睛隻有眼白,沒有瞳孔!一口小白牙倒是挺齊整的!”
“我的娘哎,當時真是把我嚇得不輕!”
見趙鎮江仍舊目露後怕之色,聶東山安慰道:“會不會是趙大哥你看錯了?”
“或者人家隻是在遊泳而已,並不是屍體?”
趙鎮江果斷搖頭:“不是!”
“死人、活人我還是分得清的,那屍體衝出木排後直挺挺的,絕對不是活人。”
“並且我當時急忙叫滿囤過來,滿囤過來一瞧,也說是具屍體。”
“滿囤接過我手裡的竹竿,準備替我把她打撈上岸。”
“結果滿囤也被嚇得‘嗷’地驚叫一聲,把手裡的竹竿都給扔了!”
“滿囤說他看到那女屍突然衝他咧嘴笑了笑,所以才扔了竹竿、跳到了岸上。”
“如果是看錯、看花眼,也不可能我跟滿囤兩個人都看花眼,是吧山子?”
聶東山皺了皺眉:“後來呢?”
趙鎮江繼續介紹道:“後來那女屍就沉到水裡不見了!”
“然後晚上呢,我就做了個怪夢,夢到有個肥白肥白的女人跟我一塊睡覺,就是那個啥,山子你懂的。”
“本來以為隻是做個怪夢,可醒來後發現我的褲衩子不見了,可身邊多了一個女人穿的肚兜!”
聶東山笑了笑:“啥樣的肚兜,現在在哪兒呢?”
趙鎮江咂了咂舌:“是個黑色的肚兜,白天一見風竟然就碎了,看上去跟紙灰差不多。”
聶東山追問道:“既然發現情況不對,你們繼續放排、順江遠去不就行了?”
趙鎮江苦笑著歎了口氣:“如果能繼續開排,我們咋會呆在這個鬼地方!這周圍連個歇腳的排夫窩子都沒有!”
聶東山四下打量一番,周圍確實相當偏僻荒蕪。
“除了找你睡個覺,不也沒彆的啥事兒嗎?”
“有!當天我醒來以後覺得情況不對,就想著儘快開排,但木排好像擱淺了似的,根本動不了!”
“沒燒紙祈禱一下?或者讓人潛水下去瞧瞧有暗礁啥的擋住了?”
“紙也燒了,我也親自下水瞧了,木排底下根本沒啥阻擋,可就是動不了!”
趙鎮江繼續介紹說,“關鍵是滿囤他們跟我一樣,也都夢到一個肥白肥白的女人跟他們睡覺!”
“那女屍絕對是個邪物,因為跟她睡一次,就好像被榨乾了似的,白天渾身沒勁兒、無精打采的……”
簡單了解一下情況,聶東山略一考慮:“這樣吧,晚上你們全部到岸邊草地上對付一夜,我去木排上麵那個花棚裡睡。”
“我倒要瞧瞧究竟是個啥邪物,竟然如此貪淫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