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見勢不妙,急忙也去拿扁擔作為武器。
可惜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阿福剛剛抓到扁擔、腰還沒直起來呢,老四就一扁擔砸到了阿福的肩膀上。
雖然挑著擔子走了十多裡山路,累得氣喘籲籲、汗流浹背,但老四在暴怒狀態下,戰鬥力還是相當不錯的。
僅僅一扁擔,老四就把阿福砸得癱倒在地上、掙紮不起來。
“你它瑪才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敢誣賴我,老子打死你!”
老四一邊怒罵,一邊掄起扁擔猛砸阿福。
聶東山在旁邊提醒道:“動手打幾扁擔出出氣沒問題,但不能打死他。”
“直接打死他就是殺人滅口、掩蓋真相!”
老四隻好避開了阿福的腦袋,掄起扁擔繼續猛揍。
阿福被打得胳膊和腿都骨折了,隻好拚命地向老三求救:“老三你還愣著乾啥!”
“剛才你也指證他了,待會兒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被稱為“老三”的家丁咬了咬牙,決定一不做、二不休,馬上抄起扁擔朝老四砸去。
老四勃然大怒:“敢跟他一塊誣賴我,就彆怪我連你一塊收拾!”
一邊罵,老四一邊轉身迎戰老三。
聶東山提著“鏡麵匣子”,笑眯眯地看著他們三個狗咬狗。
雖然這把“鏡麵匣子”裡麵根本沒子彈,可威脅的效果一點兒也不差。
被人誣賴冤枉的老四,戰鬥力確實不錯。
僅僅不過幾個回合,老四一扁擔就把老三掄倒在地上,然後又是一陣瘋狂猛揍。
眼看老三也被砸斷胳膊、腿也瘸得掙紮不起來,聶東山這才叫停:“好了,停一下!”
老四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停了下來。
“看來他們兩個確實冤枉了你。我相信你絕對不是主謀。”
聶東山正色道,“可是現在你把他們兩個打得折胳膊斷腿兒的,已經殘廢了。”
“俗話說打蛇不死、必有後患,就算我饒了你,但他們兩個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老四怔了怔,試探道:“聶先生的意思是,乾脆弄死他們兩個算了?”
聶東山點點頭:“開弓沒有回頭箭,也隻能這樣了。”
“不過,你們幾個畢竟相識一場,讓他們上路前喝點兒東西,做個飽死鬼吧。”
老四咬了咬牙:“行!我這就弄些燒酒喂他們。”
一邊說,老四一邊放下扁擔,朝自己挑的酒壇走去。
那是林老夫人送給聶東山的陳年燒酒,一共隻有兩大陶壇,酒香極為濃鬱。
聶東山抬手道:“彆動那酒!”
“他們兩個傷得不輕,喝酒對身體不好!”
老四一臉茫然:“都快上路了,還管它對身體好不好?聶先生的意思是?”
聶東山指了指旁邊的一片汙水溝:“他們兩個剛才一唱一和地誣賴你,並且還說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心腸實在是太黑了。”
“讓他們喝些水清洗清洗腸胃,也好讓他們將來投個好胎!”
聶東山的這番話,再次讓老四火氣升騰。
“行,我這就讓他們喝個飽!”
老四揪住阿福的頭發,把他往汙水溝邊拖去。
前幾天的那場大雨,讓汙水溝裡麵積了不少黃湯。
老四像拖死狗一樣,把阿福拖到汙水溝邊,然後揪住頭發、把阿福臉朝下摁進了汙水裡。
聶東山在旁邊溫馨提醒道:“按一會兒、提上來一會兒,可彆直接把他給嗆死了。”
老四答應一聲,果然每當阿福在汙水裡即將悶死的時候,老四就揪著頭發把他扯上來、換口氣兒。